周曼如笑嘻嘻,“对啊,之前你来监狱看姐姐,姐姐告诉你遇见个比骁宠炎还光彩夺目的,就是他。”
她半分娇羞,半分喜悦。
明显,是爱情。
周周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依稀记得周曼如说:要是姐姐答应他,如今可就成你姐夫了!
如果霍梵音没做什么,姐姐会这样笃定?
会这样兴奋?
会这样期冀?
周曼如推推她胳膊,“你怎么发呆?你认识他,觉得怎么样?”
瞧她面红耳赤,若含苞待绽,周周压住心头郁结,“他人很好。”
周曼如撅起一边嘴角,“只有很好?”
周周淡淡‘嗯’一声,“做事有条不紊,很有责任心,也很帅。”
这下,周曼如来了兴致。
“知不知道姐姐怎么认识他的?”
周周目光呆滞,“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刚到北京,他和一个叫左禾舅的高官去‘岳麓剧院’看歌剧‘唐·帕斯莱特’,我也在表演,一个山西富商要我陪酒,我不从,拉扯中撞了一头血,我求霍梵音救我,山西富商和他发生冲突,拿刀子捅他,我毫不犹豫挡了。”
讪讪看了眼周曼如,周周云淡风轻,“后来呢?”
周曼如羞赧道,“后来啊,我老追着他,你也知道姐姐活泼,一来二回,就熟了。”
周周不禁讽刺,是啊,霍梵音玩的那样肆意,周曼如知性,漂亮,怎么会抗拒?
恍惚间,周曼如抱着她,“他做你姐夫怎么样?”
周周不由神经一紧,模糊着嗓音,“你很爱他?”
周曼如眨眨眼睛,“是啊,但他性子有些古怪,我和他在一起,他车里一直放着根沉红色的绳子,后来,我把绳子拽下来……”
听至此,周周浑身泛冷,兀地打断,“姐姐,我有些困了,明天再说,好嘛?”
周曼如敛着心绪,笑了笑,“你看我,在监狱待的太久,一回来就叽叽喳喳,行了,你睡吧,明天再聊。”
周周蓦然起身,折返回房。
今夜,毫无月色,狂风呼啸,大雨瓢泼。
窗外,凌乱不堪。
周周的心,亦是凌乱不堪。
她和霍梵音相识之初,便知他一路玩来,她不是第一任,也不是最后一任。
即便霍梵音和她姐姐做过?她何须芥蒂?
扪心自问,她嫉妒了。
也,恨死了!
又想,自己以什么立场恨?
什么立场嫉妒?
她是霍梵音的谁?什么都不是!
都不是!
霍梵音,根本不用对她负责。
揪紧被子,她麻溜钻进被窝,“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