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二师父不是而已。
一念至此,他想到司徒欲这两天倒是一直没来过这处宅院。
估计这几天在忙着帮路青擦屁股。
毕竟放了个人出天牢,而且还要给这个人弄个新身份。
路青还想在见着她后,拜托她把天牢里的那道剑痕和道图,给抠下来。
而到了第三日,关音也去闭关了。
选拔圣女的红尘试炼在即,她觉得是时候破境了。
这下子好了,空荡荡的大宅院里,就只剩下了路青和不爱吭声的清冷师父,大眼瞪小眼。
顾银玉还是老样子,一天时间里,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遥遥地看着路青。
路青从一开始的略感不自在,再到如今的完全习惯,全靠一张厚脸皮。
先前说过,炼体流的修士,总会觉得身上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无处发泄,路青没那么夸张,但也有一点这样的迹象。
他所推演的剑招,现在已经到第十七式了,所以今天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会以指为剑,在亭子旁练习剑招。
好在关音已经去闭关了,否则的话,或许会惊掉下巴。
毕竟这上古剑诀完整版也就十三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硬推到十七招的。
至于顾银玉,则依然坐在亭子内,静静地看着亭外的路青练剑法。
少年练了一遍又一遍,她就这样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看着少年从一开始的生疏,演变成了后来的熟练。
路青虽是以指为剑,却仍有凌厉之感。
秋风拂过,有落叶从院内的树上落下。
可还未落地,便已被划成两半。
练到后面,少年的外衫都已被汗水浸透,额前的黑发也沾染上了汗珠。
但他一直没停,还在继续练着。
顾银玉看着自己新收的弟子,这位如冰山般冰冷的安静女子,始终一言不发,眼神里也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是目光跟随着少年的移动而转移。
宅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练剑时的破空声。
越练到后面,路青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他觉得自己暗示的足够明显了。
大师父乃是当世少有的炼器宗师。
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弟子我啊,缺一把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