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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在胸口涌动,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对不起。”
好像重逢以来,他就一直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视线一如既往地在她身上,他的手反扣过来,掌心握住一双柔软的小手,眼睛发酸。
“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为了过去六年你毫无怨言的独自承受,为了我欠你这么多不知道怎么偿还,所有的解释都在这里,除了让我放弃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整个晚上时砚池都很沉默,这句话问完,像是抽走了他全部的底气,只剩卑微的请求。
夏星晓稍微动了动手指,就被他抓得更紧了。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眼眶开始泛滥,积攒了六年委屈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你说你会陪在我身边,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那个女人就是为了逼你回来……”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落在大衣的前襟上,沾湿他的掌心,像滚烫的岩浆。
“时砚池,我好想你,这六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没有任何逻辑,“我不明白,我们两个这么好,怎么突然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宝宝,别哭。”
借着月光,时砚池看见她红透的眼尾,多少汹涌都化在这绵软里,他弯腰凑过去,抹掉她眼尾的泪痕,再把她翘起的头发捋顺,最后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了上去。
他顺着眼泪滑落的方向,一路吻到唇上,两人共享所有的咸涩。
风声,呼吸声,心跳声,他是攻城略地的那个,也是俯首称臣的那方。
最后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姿势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一直等到情绪都平复下来,时砚池才吐出一口浊气,“磨人精。”
爱意是很具体的东西,呼吸交错的紊乱,唇上张合的颤抖,他亲得很轻很轻,承载了六年的分手执念终于释怀,取而代之的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她宠成公主。
视线在黑暗中凝结成了实质,他终于弯了弯唇角,一个一个音节跑进耳朵。
“夏星晓,我现在想把所有东西都给你,求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鹿鸣公馆的别墅你喜欢吗,我过户给你让你爸妈去住吧;你喜欢什么车,兰博基尼还是法拉利,我给你看好了几款,一会你选一下;苏黎世拍卖行下周有套粉钻的珠宝,我已经让何煜去联系了;或者给你公司的股份吧,我MUSE的占股并不多,不过我名下还有几家小公司,明天就过户给你……”
那些缠缠绕绕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不不断出现在他的唇齿间,夏星晓干巴巴地打断他,“你在楼下吹半天冷风就在想这些东西?”
她的唇瓣红得发艳,双颊绯红地看着他,“小说里男主现在一般会说,命都给你……”
“我还要留着命爱你”,时砚池的唇还贴着她,气息像热浪打在她的人中,“宝宝,你还要什么,想要天上的星星吗?”
夏星晓勾下他的后颈,主动吻上去,“我想把星星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