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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小声道:“公主,宁茜传来消息。”说罢看了看祝展轻。
“但说无妨。”
“说世子离开咱们这里之后,去叫了祝展轻,然后回房就昏睡了过去,古书一直在照看着呢。”茯苓看着黎沁皱起的眉头,又忙道,“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多有些疲惫,公主不必太过挂心。”
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黎沁算是早就预料到了:“睡得有些头疼,坐起来看会书吧。”
茯苓也未再说何,只将黎沁扶起,将书卷递给了她。
到了晚上祝展轻还没有醒来,黎沁便让茯苓把他叫起来,一起用了晚膳。
待驿站一片灯光渐渐都熄灭,夜深人静时,窗外细细簌簌有了声音。
祝展轻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自然是十分清醒了,耳力极好的他一听见声音就立马坐了起来,看向窗外。
一阵青烟飘来,带着几乎不可闻的香味,不出两剎那,祝展轻便抵抗不住倒了下去。窗外人影轻轻打开窗户,又等待了些许,确认人都已昏迷,便一个翻身跃进窗台。
不速之客乃两个黑衣男子,都带着面罩,看不出长相,亦在微弱的月光下看不太清体型。
其中一个男子为了确保安全,又过来测了测祝展轻的鼻息,冲另一个男子摇了摇头,那男子才放心径直走向床榻。
微弱的月光隐匿了他们的身形,同时也隐匿了床上之人的身形。可女子的娇小身材却能大致分辨,那男子带了十足功力拿着刀刃向那抹身影刺去,此一刀,定取黎沁性命。
“慢着,你以为小爷我是那么好迷晕的吗?”突然寂静的房间传出一声肆逍的声音。
两个黑衣男子皆被惊吓到,立马警惕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原本躺下的祝展轻坐了起来,一脚踩在榻上,一脚垂落在地,看起来好不悠闲。
就在这一瞬间,床上躺着的人一下子坐起来,反手扼住眼前黑衣人拿刀的手腕,反手刺向黑衣人的身体,饶是黑衣人反应再迅速,也抵不住这个突然坐起来的人力气大,硬是承受了自己的一刀,还好刀刺入的地方不致命。
他们相视一眼,虽看不见,却都知晓此刻中了计,慌忙就要往窗外逃,祝展轻立马起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同他们斗了起来。
床上的人依然坐在床上,不为所动。
祝展轻本就消耗了许多内力,抵挡不住两个人,终是让他们跑了。
他看着窗外逃跑的二人,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床上笑呵呵的人:“你帮个忙能死。”
“本姑娘怎么没帮忙,冒着生命危险躺在这里,还刺了那个男人一刀,这可是大忙。是你武力不敌,怎还怨我不帮忙。”
“你……”祝展轻平生还未受过如此侮辱,他一直横行霸道,北辽皇朝无人敢如此说他。看在她一介女流之辈,不与她计较。说罢就要去追。
“就你还是别去丢人了,黎言去了!”她说完从床上蹦下来,一个翻身出了窗户,“本姑娘跟着言太子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