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又在心中剖析苏瞿白这个人,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好是因为什么?
仅仅是她那点微弱的不值一提的利用价值吗?
她不太相信。
疑点太多了。
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
她凭什么?
他又凭什么?
梁温侧过头,目光像是要穿透墙壁,穿透他的身躯,直接窥心。
半晌儿,她收回视线。
管他呢。
走一步,看一步。
何必庸人自扰,反倒是忧愁了己身。
屋内亮了许久的灯盏终是灭了,相隔一堵墙的两人心思各异,久久未眠。
隔天,梁温去往偏房,那里的人早就走了。
她伸手探向床榻,冰凉的触觉攀爬上她的指尖。
离开很久了。
也是,自从苏瞿白在丰泽县有了落脚点后便很少宿在她这偏房,只是昨夜风雨太大才留下,今早确实该走人。
梁温今日休值,换上一套素色常服,带着元宝往北巷走去。
北巷地处较为偏远,且地势较高,因此百姓较少,大多都是空置下来的院子。
也正因此,苏瞿白等人才将院子买在此处。
才到北巷,走了不足百米便听见转角处鸡飞狗跳的动静。
她快步上前,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县令小心啊,鸡飞过去了。”
梁温听出来了,是符老头。
她也看见了,扑腾着翅膀,一边咯咯叫一边掉着羽毛的大公鸡斗志昂扬的朝她扑来。
符老头一家人跟在后面追,梁温甚至看见了陈虎和追风在帮忙。
“县令,您伸手拦一把。”陈虎又扑了个空,脑袋上沾了好几根橘黄色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