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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很快就有人会去给你皇兄做伴了。
桶中的水有些温了,房门被敲响:“主君,柳医女说可以了。”
是崔嬷嬷。
“嗯。”沈巍抱着人起身,哗哗的水顺着流下,他将人放在床榻上,拿着干净的棉布擦拭着她的身子。
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沈巍将人带回主屋,盖好棉被后就被下属叫走了。
临走前,沈巍又给崔嬷嬷交代几句。
柳薇是在沈巍走后才进的屋,她才进屋,便对上了卫云颍的目光,与之前疯癫或懵懂的眼神都不一样。
这一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柳薇扶她靠起,又给她把脉。
卫云颍温温柔柔的笑着,看着柳薇为她检查身体。
“没事了。”柳薇将她的袖口整理好。
“本就没什么大事,疯一阵儿就清醒了。”卫云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在小杌上。
柳薇顺着她的意,“没这样的道理,生病了就要治,哪里会自己好。”
“好,你是大夫,听你的。”卫云颍话语也温柔,慢声细语的。
“沈巍呢?”她问道。
“应当是回练兵场了,那里最近总生事端。”
卫云颍唇边的笑意淡了些:“关外的人越来越忍不住了,这才几年,就忘了痛。”
“最近我身子不爽利,没怎么接触外界的事,你同我讲讲。”
柳薇开口:“我上衙状告了张家。”
“应该的,依你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柳薇接着道:“孙家与新上任的县令搭上线了。”
“元岐吗?”
柳薇摇头:“不是,是盛京派来的探花郎,梁温。”
“姓梁,我怎么没听过?盛京的人吗?”
“是,他父亲是梁旭川。”柳薇与卫云颍对视着。
“梁旭川,他啊。”卫云颍笑了一声:“这是为了他父亲来的。”
“不一定,梁温上任后没追查过他父亲的事。”
“那就稀奇了。”卫云颍有点想见这个新上任的县令。
她又问:“那元岐呢?”
“被安插到了县丞的位子上,前任县丞被梁温弄下去了。”
卫云颍不问了,有些事情浅尝轧止就行了,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
柳薇迟疑片刻:“夫人,那梁温……”
“先看看,要是能用,就帮他一把。要是个拎不清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卫云颍累了,柳薇陪着又聊了几句便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