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温与我的对话一直回响在脑海中,翻涌沉淀,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一件校袍,一条领带,一种颜色,这就是一类人。
真的麽。
半夜醒来,看着拉上一半帘子的窗外,黑湖底阴沉暗哑。巨大的水流卷起猛烈的晃动全数冲击在玻璃上,扑起细细密密的白色碎末。
然而这一切,自拉文克劳塔的阳光中无法得见。
热爱知识追寻智慧,理性的分析规划一切,真的能排除万难走到胜利的终点?
也许学艺不精技不如人,上一次惨败。如今卷土重来,另寻他途,是否有别的可能性?
满眼绿光和惨叫并不是值得期待的好风景,断壁残垣掩埋了多少人的梦想和未来。真实经历过一次之后,我从再睁开眼睛的那天起,就下定决心远离这一切。但阴差阳错事与愿违,如果注定不能避开,那麽——
闹钟响起。
伤感文艺风果然不适合中二少年,我翻身下床。
浴室里的镜子冲我大声嚷:“梅林呐!你昨晚上是和食尸鬼打了一架麽!看看这苍白的脸色,还不快滚去沐浴!”
晨曦中的霍格沃茨宁静而恢弘,东天的霞光掩映之下有些温柔的丽色。
比往常略早一些结束晨练,远远能看见魁地奇场地的上空已经有早到的队员在盘旋飞翔,这种静谧让人忍不住驻足。我并没有看很久,趁着没人到了那副著名的才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慢慢走了几圈。
等我回到地窖时,公共休息室已有一些人。
从他们手上拿的资料与交谈片段不难看出,这是一伙七年级与五年级正被考试折磨的可怜孩子。
我在心里同情的叹口气,埋头就往自己寝室走。
“迪厄多内先生,早安。”
我礼貌的侧身让她先行:“早安,特拉弗斯学姐。”
“这麽早?”
“不止我一个。”
她只是笑:“两个礼拜后新生才有飞行课,你今早应该没课。怎麽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苦笑着示意挂毯:“还有很多遍等我完成。”
玛莎意有所指:“很多东西不是写的次数多就能明白。”
“各人理解有差异。”我只微笑不解释。
她迈前一步侧身:“祝美好一天。”
“祝一切顺利。”
擦身而过直到走过转角,我都能感觉她直视的目光。
中二少年不爱你这一款,御姐你死心吧。
在图书馆找个来晨读的拉文克劳妹子搞定换窗户事宜,再坐下来将斯莱特林守则抄写完第七十遍,我决定放松身心,寻些闲书来换脑子。
随便挑了几本去平斯夫人那里登记好,我抱着书回公共休息室。
这个时间刚开始上第二节课,一路走着有些奇怪视线打量,我也没在意。闷头直上四楼后我猛地停住脚步,无奈的叹口气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