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新生会比我更熟悉霍格沃茨的道路与走廊,我毫无困难的来到第一温室外。今早第一堂是草药课,与赫奇帕奇一起上。
我在门口碰到了熟人:“嗨,迪戈里先生。”
塞德里克正在整理一盆陀里陀拉草:“你好啊迪厄多内先生。”见我挑眉,他温和的笑笑,“分院。”
我也笑了一下:“也许你需要帮忙?”
“如果你不怕校服沾上泥巴。”他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三四盆,“同时把先生两个字去掉。”
“没问题。只要你肯追加这草长超过十英寸后的两片叶子。”我松了松领带,卷起了袖子蹲下来。
“那可不行,这不是我的。”他递了双鳌皮手套过来。
“圣诞礼物也不行?”我戴好后开始清理底部的杂草根。
“现在才九月。”他好笑的看着我,“你的手法很熟练。”
“你也不差。”
他腼腆的笑笑,低头认真的整理:“说起来,我之前很担心你。”
“恩?”
“在列车上的时候,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适应英国。”他很和气的看着我,“而且你又分到了斯莱特林。”
我耸耸肩,故作疑惑的看着他:“斯莱特林的学生看起来是不太热情。”
塞德里克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笑起来:“嗨,不要告诉我你有国家歧视或者学院偏见。”
“是的话我就不会和你说话了。”他也笑,一扫先前的尴尬,“就算你在斯莱特林你也还是你。”
我换了一盆接着弄:“这话听起来太有深意了。你们英国人总是这样,含蓄内敛又低调阴郁。”
他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含蓄内敛低调阴郁?”
我翻个白眼:“说不定你有意大利血统。”
他笑得简直只剩下牙了。
伙计,上辈子就算我答应帮你练习变形术的时候你也没这麽高兴过。
随意闲聊的时候,我挖出了一颗有点儿泛青的草。小心的拿起来对着光看,我发现它根部有个小小的刺刀状凸起:“迪戈里,可能我们需要通知斯普劳特教授来一下。”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梅林!拉阳你不要动!我马上去叫她,教授就在第五温室!”他急急忙忙的跑了。
其实不用这麽紧张,帕里奇变形草只要对着光就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斯普劳特教授很快赶来,从我手里接过来迅速扔进一个深紫色的瓶子里盖紧盖子:“看来所有的植物盆都要再检查一次了。”
我看着那个瓶子:“翎翎汁?那可怜的帕里奇变形草死定了。”
塞德里克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反正这种变形草除了搞破坏也没甚麽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