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站在门口,犹豫着问:“赵董,听说您头疼?需要帮您叫医生过来吗?”
“进来,关门。”赵廷澜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了一些。
……
深夜。
赵梦在浴缸里泡澡,手边放着电话,在跟她妈妈通话。
“……他算什么男人?在外面斗不过别人,只知道拿我撒气!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窝囊透了!”
“好了,乖女儿,知道你受委屈了,别说气话了。”
“本来就是嘛!白家比赵家又差在哪了?说起来他是白家的继承人,可什么都要看他大伯脸色,他那个大伯不放权,什么继承人不过是个空壳子!”
“你耐心点嘛,再等等,他那个大伯不是身体不好,又还能熬几年呢?到时候白家还不是要交到白文璟手上的,他窝囊不是更好,到时候任你拿捏。乖女儿,你想想,那毕竟是白家啊,这世上有几个白家?”
赵梦哼了一声,心里也明白她妈说的是那个理,发泄了一番心里也顺畅了些,挂完电话,施施然从浴缸里站起来,穿上浴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就看见白文璟坐在卧室靠窗的沙发上,身上有浓重的酒味儿。
赵梦吓了一跳,在门口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文璟,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没好全,怎么就出院了?”
白文璟没说话,卧室里灯光朦胧,也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
赵梦快速思索了一下,浴室的隔音很好,她在里面说的话,白文璟在外面也听不见,而且看白文璟的样子,也是刚回来,外衣都没脱呢。
于是稍稍放下心来,松了松浴袍的带子,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向白文璟走了过去:“文璟,怎么出院不等我去接你呢?医院不是说最好在住院多观察几天吗?还有啊,你现在还是病人,不能喝酒的……”
“——啪!”一声脆响,白文璟站起身来,猛然挥臂,狠狠打了赵梦一耳光。
赵梦被这一耳光打的脸偏向一旁,险些没站住,摔倒在地上。
“白文璟,你疯了吧!你敢打我?”赵梦不可置信地叫道,随即扑上去扯住白文璟的衣领要厮打。
白文璟腿伤未愈,站立不稳,一时也不是赵梦的对手,他往后退了一步,靠着窗户,一手扯着赵梦的头发,把她推搡到一旁。
“你个荡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过些什么吗?”白文璟吼道。
“白文璟,你个疯子!你发什么酒疯?”赵梦不甘示弱,更大声吼道。
认识白文璟以来,白文璟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样子,除了上次在医院那次,从来也没在她面前厉害过。两人也一直保持着那层表面温情脉脉的面纱。
“哼!”白文璟喘着气靠在窗台,松了松领口,阴恻恻地道:“那天在宴会上,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为没人知道了吗?”
赵梦悚然心惊,顿了两秒,还是强硬道:“你什么意思?”
白文璟冷笑起来:“那天,你不是挺享受的吗?怎么后来突然受不了了?还贼喊捉贼地跑出去嚷嚷赵廷澜要强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