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外婆出声制止。
“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有当人质的价值……”姜飞话说到一半,听见外婆叫于洛洛的名字,怔了一秒,明白过来:“原来你就是那个跟赵廷澜协……”
“对!我就是跟赵廷澜结婚的人!我是他的妻子!”于洛洛道。
于洛洛不想跟姜飞走,在她眼里,姜飞就是一个策划爆炸案要炸死赵廷澜的疯子,她对他有恐惧,她也做不到像外婆那样镇定。
但是她知道外婆绝不能被姜飞带走,外婆的身体很差,她经不了这种折腾。
于洛洛想姜飞只有一个人,保镖们应该会很快想到办法,或者叫更多的人过来,总归有办法的。
姜飞的神情间稍微有些松动,似乎在思考于洛洛这个提议。
“洛洛,你先出去!我在这儿跟小飞谈!”外婆的声音大了些。
“让保镖出去!不准通知任何人!在我没有安全下山之前我不会跟你谈任何事!”姜飞又对于洛洛道:“你!手放在头上,慢慢走过来!” 许是听出了外婆对于洛洛的在意,姜飞一斟酌,做出了决定。他在外婆手术后去美国看望过外婆,他知道外婆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如果一个情况不好,外婆在他手里
出了问题,他就再没有可以拿来要挟赵廷澜的了。 而于洛洛,虽然是跟赵廷澜协议结婚的,但是通过邹婕的事件,姜飞知道赵廷澜是在意这个女人的,何况外婆看上去也很关心她,算是双重保险了。这个交换是有意
义的。
保镖们只能退出了门外。
于洛洛慢慢走到外婆身边时,姜飞猛地推了外婆一把,然后按住于洛洛的脖子,将刀尖对准了她的动脉。 于洛洛会一点功夫,但是此时没敢轻举妄动,因为姜飞拿着刀,她根本没把握,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而且又离外婆太近,搞不好刺激了姜飞,不知他会做出什
么举动。
保镖迅速进来扶起了外婆,姜飞架着于洛洛退到了门口。 在整个下山的过程中,于洛洛都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机会,因为姜飞实在架她架得太紧了,这种紧已经属于无意识的了,因为紧张所以无意识地将人扣得十分重,于洛
洛都已经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姜飞大概已经在她脖子上拉出了口子。
“别想什么花招了。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不会有犹豫的。”姜飞威胁她道。
山下停着一辆面包车,姜飞扯着于洛洛上了车。
外婆这时也被保镖推着赶了过来。他们在下山过程中一直被要求离开两百米外,只要稍微近一点,姜飞就会对于洛洛下重手。 “小飞,你要开什么条件?我可以替廷澜做主答应你,你把人还给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虽然不管集团的事务了,但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外婆的精神已经有些不
济,强撑着不肯显出疲态。 “这次,恐怕您还真做不了主!”大概是因为已经退到了车上,姜飞稍微放松一些了,道:“姜氏欠我和我父亲的,你当然得还!另外,我还要赵氏的股份,这件事恐怕
就连赵廷澜都还不能轻易地做得到!”
外婆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被他的哪一句话触到了,隔了几秒,才道:“姜氏欠你和你父亲的?” “我都知道了!我爷爷,我父亲都终身为姜氏集团服务,忠心耿耿,勤勤恳恳,我父亲从最基础的财务人员做起,一直做到财务总监,可是因为一起经济案件,你们把我父亲当替罪羊扔进了监狱。我父亲在狱中含冤而死。后来,你们为了掩饰这件事,对外一直宣称是我父亲在出差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还假惺惺地给我们家送了抚恤金,把我和姜可带到你那处去抚养!可笑的是,我们这么多年都蒙在鼓里!还对姜氏感恩戴德,我死心塌地为赵廷澜办事,姜可那傻小子,至今都还对赵廷澜忠心不二!”姜
飞冷笑一声,悲怆道:“不知道我死去的父亲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外婆愕然:“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从哪儿听来的不重要,这些都是事实!我有证据!我看到了我父亲遗书的影印版!试问一个出车祸身亡的人,哪里有机会写下遗书?”
外婆更加愕然:“你既然看到你父亲的遗书,你该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让赵廷澜时刻准备着,我知道他人在西雅图,我会打电话给他,时间由我定!不准监听,不准追踪,不准耍任何的手段!我对赵氏安保的那一套很了解,不然赵廷澜也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我。所以,不要做任何徒劳无益的事,等我的电话,按我要求的办!否则,他就再见不到这个
女人!”
姜可说完,用没有拿刀的另一只手,从身上拿出个针筒来,往于洛洛脖子上一扎。
外婆惊怒道:“你给她注射什么!”
于洛洛开始感觉到脖颈处麻麻的,随后四肢都开始失去了知觉,她连张嘴说话都不行了。
“我跟她无怨无愁,不会让她死的。但赵廷澜如果耍滑头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姜可说完将于洛洛推进车里,关上车门,自己开车迅速离开了。 保镖立刻要开车追上去,被外婆阻止了,道:“姜飞很聪明,他既然敢来,一定是计划好了退路的,没有把握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刺激他。给廷澜打电话!在这之前,
姜飞会保证洛洛的安全的。”
美国。
赵廷澜在深夜接到电话,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静静听完了电话,没有说话,手攥成了拳头,手臂上青筋突起。
半晌,房间外也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姜可赶了过来。 “姜飞太了解我们了,他太清楚我们的做事方式,所以他故意把我们调到了西雅图来。而他自己则趁机回了K城。”赵廷澜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