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睡了,陆夫人。”
林听都以为他挂了,没想到挂断之前突然来了个暴击,他低沉的嗓音让人的心都酥酥麻麻的。
明天之后,她就不是林小姐,而是陆夫人了。
整个夜晚突然宁静下来了,林听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伴随着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本以为能借此把余鹿鸣的名声搞臭的,没想到那个傅愿是个这么没用的,没搞起他的怒火也就算了,这桩婚事对他一点都没有影响”,张赫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张楚抿了抿鲜艳的红唇,不急不缓地说:“小赫你别急,据我了解,余鹿鸣和傅愿之间是有个协议的,如果能有证据,让大众都知道,你说对他是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张楚得意地挑挑眉,示意张赫附耳过来,要将计划详细说与他听。
“再添油加醋一点,不怕余鹿鸣的名声不能一落千丈,到时候余氏有了这样的继承人,要不就走下坡路,要不就倚仗于我这个外来子吧。”
张赫一脸木已成舟的得意的样子,笑得很是奸险。
太阳刚刚破开天际,将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街头的景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勾勒出三个烫金的大字。
陆以述和林听是到达民政局的第一对,非常普通地手里拿着豆浆包子,看着工作人员开门准备。
说他们着急吧,看那个男人气定神闲,一副高冷睿智的模样,不像是个心急的,说他们不着急吧,又为什么这么早等在民政局门口。
当林听被陆以述拉出民政局的时候,是一脸懵的。
左手握着红色小本本,右手被陆以述牢牢牵着,恍惚间觉得一年前誓结婚如送命的她有些遥远。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嫁给陆以述了?
“本子给我,我收着。”
陆以述伸出手,林听疑惑地把结婚证放到他手上,不明白他要两个本子干什么。
“工资卡也给你,你管着。”
陆以述又从口袋里掏出工资卡,放到林听手上。
“请多指教,陆太太。”
陆以述揉揉林听的长发,毛绒绒的触感和平常一样,但是今天的她,开始完完整整属于他了。
街边是一排的樟树,在他们头上郁郁葱葱的,洒下一片的阴凉,林听的衬衫裙下摆在微风里一卷一卷,清凉可人。
陆以述是一条九分的西装裤,纯白色的衬衫扎进裤子里,肩宽腰窄腿长,英气逼人。
二十多年前,她拉着他疯,她热情开朗,他瘦小沉默;二十多年后,他们结婚了,虽然各自有过各自的坎坷,但是他们还是再次相遇,并走到了一起。
虽然结婚是另一种幸福的转折点,但是不代表陆以述和林听的故事会到这里就结束。
江南水乡,流水潺潺,黑瓦白墙,历史悠远的青石板缝隙中,冒出鲜嫩欲滴的青苔,滑腻腻的,却很是有生机,江南很容易落雨。
雨水淅淅沥沥,落过屋檐,落过伞面,滴答迸溅。
傅愿倚靠着坐在竹编的大椅子上,唇色很是惨白,但是还算有精神。
她幸福地摸摸鼓起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气,用她一年的寿命换这个孩子的出生,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值得的一次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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