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颜把物流库房的这个决定告诉了全家人。
苏巧颜同意,苏长苇本人也同意,苏胜和其他三兄弟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好说什么。
饭后,四兄弟在宴客厅里磨蹭着不肯走。
苏巧颜先和元宝捡了桌子,再回来时,本来鬼鬼祟祟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的兄弟四人,很快貌似无事的闲聊着平时根本不可能聊的话题。
苏长英“关切”的问苏长茂:“二弟,你没脱棉裤吧,这三月的天还挺冷的,老话说的好,春捂秋冻,可得多穿一个月……”
苏长茂点头,转身又问苏长苇:“三弟,听说汴阳府天气热,你穿棉裤去可别捂出热痱子……”
苏长茁又补充道:“三哥,棉裤和夹裤都带着吧,想穿哪条是哪条……”
苏巧颜惊悚的看着几个跟“棉裤”纠结起来的四个哥哥,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地上了。
依她对四兄弟的了解,兄弟几个在聊“棉裤”之前,一定是在聊不想让她知道的陷秘事情,这背后一定有猫腻,大猫腻。
不行,一定要探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府里的下人,苏巧颜只信得过元宝和银碇,元宝太乍眼了,容易打草惊蛇,只能让银碇出马。
次日,银碇就回来了,扭捏着对苏巧颜道:“小姐,你、你还是亲眼去看一看吧,我如果直接说,四位少爷可能不会认承,你亲眼看见了,就不一样了。”
这段话成功让苏巧颜破防了,这哥四个,一定没干啥好事,否则银碇也不会如此难以启齿。
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难道……哥哥们……赌博了?逛窑子了?还是二者皆而有之……
晚上,苏巧颜换了件小厮的衣裳,两个人先是来到了四海赌坊。
苏长茁直接走进去了,到了苏巧颜和银碇这儿却被赌场门口的壮汉拦住了。
苏巧颜急道:“我们、我们也是来赌钱的,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大汉轻叱一声道:“俺们胡东家吩咐过了,毛没长齐的半大小子不让赌钱!”
没想到这个胡三还挺讲究原则的,不让未成年来玩,比原先的那个东家可强太多了。
银碇以为壮汉说的是苏巧颜,忙解释道:“这是我家小童,陪着我来赌的,他不赌,只给我端个茶送个水,这回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大汉像听到笑话似的哈哈大笑,指着银碇道:“小子,你牛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象),你说的不只是他,还有你,自己也是个半大小子,还给别人求情呢,想得美!”
苏巧颜气道:“那我找你们家胡东家,就说我是……”
没等说完呢,银碇赶紧打断了苏巧颜的话,对壮汉道:“我们不进了……”
银碇拉着苏巧颜的衣袖拐到了对面的巷子里。
苏巧颜气道:“怎么不让我进去了?找胡三肯定能让我进去,抓住四哥的现形,看他往哪跑?!”
银碇解释道:“小姐,咱在这抓住现形了,万花楼那边可就抓不着了,咱在外边等着。”
苏巧颜眼睛盯着赌坊,嘴里碎碎念道:“好你个胡三,竟然敢让我四哥来赌博!等我教训完四哥,非得找姓曹的问问清楚,他是怎么管的手下!”
正气着,突然,三道晃晃悠悠的身影向赌坊走来。
其中一个,正是苏巧颜嘴上念叨的姓胡的,另两个,也是苏巧颜化成灰也认得的人物:陈宝坤和陈宝塘,苏巧颜养父陈宝奎的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