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笑眯眯地说:“好好好!”看着陈麻衣离开,手还压在胸口上。见他走远了,赶紧扒开胸口的衣服,看着怀里的布包上露出的棱角分明的黄金,偷偷地笑了。
陈麻衣回到家里,赶紧按照事先的安排,用一张破席子卷了张刃的尸体,套了马,把张刃的尸体搬上马车,又往上面撒了些腐臭的猪血水,尸体顿时恶臭难闻,如腐烂了一般。然后在上面铺了一层稻草。随后又搬了一个箱子到车上,荆川身上的几把刀就藏在箱子底部,箱子里塞满药材。
准备完毕以后,陈麻衣对荆川说:“哥哥,可以出发了。”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鸡皮鹤首的老人。老人脸上全是皱纹和老年斑,就连那一双手也变得枯瘦如干柴。
陈麻衣看着老人,笑着说:“哥哥,看来我这易容之术还是过得去的。”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荆川,陈麻衣会易容之术,将荆川化妆成一个老者,冒充死者张刃的爹。
荆川刚才在屋里独自对镜自视,看着易容后苍老的模样,内心不禁凄然。他没有在镜子前面停留太久,随后就去收拾行李了。
当陈麻衣说他的易容之术还过得去的时候,荆川苦笑道:“兄弟果然了得,让我看到了以后老了的模样!”
一切收拾完备以后,荆川牵着自己的马,和陈麻衣离开家,向城门走去。
朱勇和几个士兵拉着污水在城门口等候,见陈麻衣走过来,便轻声对他说:“等下过城门,我们走前面,你跟在后面,若是把你拦下来,你便说出城的缘由,到时候我会认出你,帮你说。”
陈麻衣说:“有劳兄弟!”
城门口两边站着二十几个士兵,都拿着兵器。陈麻衣在前面牵着马,往后看了一眼荆川,给了他一个眼色,荆川会意,马上装成一脸悲戚的神色,看着车上的张刃,抹着眼泪。
他们在城门口被守卫的士兵拦下来。
朱勇大声说:“各位兄弟,运污水出城。”
士兵说:“不是二宝运吗,怎么换成你了,朱哥?”
朱勇说:“唉!别说了,二宝那小子肚子不舒服,我就帮他运了,这小子,竟然让我干这种脏活,回头他不请我去黄鹤楼喝酒,我饶不了他!”
士兵们和朱勇都很熟悉,一听这话就都笑了。
士兵说:“按照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凡是出城的都要检查。”
朱勇说:“快点查,臭死了,我还赶着回来呢!”
污水车很臭,两个士兵捏着鼻子在车子周围检查,一个问:“要不要看下桶里?”
另一个说:“要看你去看,你用刀往里搅和一下,看有没有人。”
那个士兵很不情愿地说:“这么臭,我才不去,你去吧!”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说了半天,就是不肯动,朱勇在一边看的不耐烦了,粗声吼道:“要查便赶快查,这么磨蹭!”
士兵苦着脸说:“太臭了!”
朱勇走过去,一把夺过一个士兵手上的刀,爬上马车,揭开桶盖,把刀胡乱往桶里插了好几下,接着又如此插了另外几个桶,跳下车,把刀硬塞还给士兵,说:“看到了吗?”
那士兵看着自己的刀上沾满污秽,接过刀以后就把刀扔到一边去了,连忙点头说:“看到了看到了!朱大哥赶紧过去吧,臭死了!”
朱勇牵着马往前面走,陈麻衣紧接着走过去。
“站住!干什么的?”
陈麻衣说:“官爷,出城送葬。”
“送什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