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尘一目十行,又拿起另一张纸扫了眼,递给柳向卿,这才看向许云姝道。
“哦……”
许云姝配合的应了声,不过这事跟她关系不大,她的确也听说了,此次南齐使团首领为南齐的二皇子,七公主随行。
从前南齐也不是没有派使臣来过,但都是小队伍,团队首领职位也不高,在各种类似于菜市场大妈讨价还价的争吵之下,最终达成了一年又一年的友好契约。
可今年,使臣队伍里,竟然多了个二皇子和七公主,用脚指头想,就知道,肯定并非友好交流那么简单。
大概率是联姻了。
“对了,这次使臣进京,信王也会来。”
邵一尘补充道。
“信王?”
不等许云姝询问,柳向卿顿时就皱起了眉,“三年前,陛下曾下令,他终生不能出信阳一步,怎么?”
“腿长在他身上,陛下说不让他出,他就当真会乖乖听话吗?”邵一尘嗤笑一声,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在柳向卿肩上用力拍了下,“卿之,你为官多年,也不能一心都扑在案子上。”
卿之,是柳向卿的字。
邵一尘在提点他。
办案,尤其是在京城办案,案子就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案子。
“大人,我知道了。”柳向卿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这信王…是当年的九王爷?”
许云姝刚来的三个月里,为了尽快适应,倒是看了不少史书,只不过那些都太过晦涩难懂,后面她干脆让云锦讲给她听。
毕竟当年她就是因为对历史和政治十分头疼,这才愤然选了全理。
因此许云姝只记了个大概。
“是,他母亲齐妃是荣国公嫡女,家世煊赫,陛下这才留了他一命。”
只不过,随着两年前,荣国公病死后,整个荣国公府也就渐渐没落了。
荣国公病重那几日,陛下其实对他有过赦免,允他回京看望外祖父,可信王却回信,说不能让陛下为自己破例,拒绝了。
直到荣国公入殓,信王都没有出现过。
此人,心机十分深沉。
当年九王夺嫡,就是他鼓动着三皇子,谋夺皇位,他自己却隐身在幕后,处事干脆利落,没留下任何把柄。
本以为三年在信阳修身养性,不曾想,倒是让他越发活跃了,最近频频暗中与南齐联络。
焉知此次南齐使臣如此大的阵仗,其中有没有信王的手笔。
邵一尘捏了捏眉心,愁啊!
事情太多了,想罢工,他都已经好久没休沐了。
“那的确要防一防。”
许云姝虽不懂政事,但好歹看过几部宫斗剧,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又聊了几句,杨意就到了司查院,许云姝就领着她去了停尸间。
昨天的教学被突然中断,今日继续。
好在,最近京城内没什么案子发生,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教杨意。
以杨意的天分,想来仔细学一个月。
应该就能自己操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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