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一次,司空孤入江宁,势必是要从楚家与司徒家虎口中夺食,毕竟当年司空家一夜高楼崩塌后,司空家明里暗里那些生意大致都被楚家与司徒家平分,司空孤这个司空家遗孤,若是个蠢材那还罢了,可偏偏在扬州一剑换来了无尽名声,还得到江左第一大帮漕帮支持,如今风风光光入得江宁。
许多对楚家与司徒家不满之江湖人,早已与他暗通曲款了吧?可他,不过就是一个武功高强之徒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人杀不了他,几个高手联手还杀不了他?几个高手不行,那么几十个高手呢?实在不行,还有冷箭毒药,他还能一日不出门,一日不吃饭?
只是,为何楚家“智囊”会露出这幅表情呢?这个家伙,有这么难对付么?
眼见楚钟承面上那种少见的愁容,楚粲心中那种惶恐不安便愈发浓烈。
“天顺……”
“我知道了,天灿兄,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吧。”
楚钟承眉头更紧一分,语气也极为凝重。
“小蝶,司徒家或许逃不过这一劫了。”
那个绝美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酒壶,酒壶里却只是灌着清水,此时空中大雨侵盆,可他却依然立在墓前泥浆之中。此时山上没有半点亮光,空中月亮也早已被乌云遮蔽。但司徒松很清楚,他面前便时那个人的墓碑,他不知已经来过这里多少遍,又怎会不知道这几行碑文位置呢?
“阿兄……你果然……嗝……在这里……”
酒气极浓,脚步声也带有泥泞之感,当然,那个声音也极为熟悉。
雨,渐渐小了。
声音,也渐渐清晰。
“你为何要来?”
“你又……为何要来……”
“她讨厌酒,你不知道么?”
“她都……死了……”
雨,又小了几分,声音,也更清晰了一点。
怒火,不知是从脑子开始燃遍全身,还是从心口处烧热四肢。
雨声之中,两个酒葫芦落在泥潭里。
“就这样吧。”
子时刚过,司徒家这一次议事,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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