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鞋子的陈言青,拿着扫帚在上边扫麦糠。
蓝天白云下,一场属于农民的浪漫,正在进行着。
随着母亲董小香一锨一锨的扬起,地下的小麦越来越多,形成了一道鱼脊。
陈言青则是将残留在鱼脊上的麦糠扫掉。
这是种容易上瘾的活。
母亲董小香丝毫没有给他试一下的想法。
直到快干完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此时,地上已经没有几锨可以扬了。
“儿,你来试试。”母亲董小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将木锨递了过来。
“好。”
接过最后几锨重任的陈言青,有些跃跃欲试。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扬起一锨,一大片飞向空中。
落下更没有章法,显得杂乱无章。
母亲董小香见此情景,走了过来,说了往上扬起时候的注意事项。
其中最关键的是出手时,那一瞬间的手腕一抖,需要用心去感受,找到那种感觉。
听懂了的他,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但落下的时候,明显更像样子了。
落日洒下余晖。
天色已然不早。
“儿,明年再试了。不早了,还得将麦子装回去。”母亲董小香抬头看了眼,边说边拿走了陈言青手里的木锨。
看着最后几下从手里溜走,他神情略显郁闷。
只能待来年再战。
扬完最后几锨。
两人用工具把麦子推成一堆。
母亲董小香撑开麻袋袋口,陈言青用铲子铲。
将麦子装进麻袋,方便带回家。
脱粒后的的麦子,整整装了十五只麻袋。
借来的木轮小板车早已还了回去,麻袋只能靠人力搬回家。
懂得利用工具的陈言青,回家拿了背篓,把装满了麦子的麻袋放进背篓,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