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你看我做什么,”吴玉蓉轻声叹息,“姐姐那么信任你,你却监守自盗,怎么对得起姐姐的托付?枉我那般重用你。”
对于吴玉蓉的话,周嬷嬷不可置信,“夫人,你。。。。。。”
“相公,周嬷嬷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吴玉蓉打断了周嬷嬷的话,“家丑不可外扬,可不能让姐姐难安啊。”
周嬷嬷一听,真的急了,“夫人,奴婢将那些东西给了你,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赔得起,光是监守自盗这一条罪名就断了她以后的路,不但给儿子蒙羞,还会连累他们,如此,她还不如一死来的干脆。
吴玉蓉怎么可能承认,她看向叶松,拿出手帕轻拭眼角,委屈的说道:“相公,你可是最知道我的,我吴家虽不是名门世家,却也是大富大贵的殷实人家,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点蝇头小利连名声都不要!”说着,她将视线挪向周嬷嬷,充满失望和愤恨,“周嬷嬷,你血口喷人,有何用意?这些年你吃我吴家用我吴家的,没有想到你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说罢,她冷笑:“也是,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怎么可能懂得感恩。”
周嬷嬷有些傻眼,她“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那些都给了夫人,我身上真的没有啊。”周嬷嬷忙给叶松磕头,心里对叶子瑜的怨恨更重。
“周嬷嬷,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如此诬陷于我,是不是因为之前三番五次阻止你害子瑜?”吴玉蓉把周嬷嬷恨个半死,这个死老婆子,当初求着自己收留,不惜背叛叶子瑜甚至把楚云霜留下来的东西给她,现在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出去,哼,这样的人果真不能留。
想到此,她看向叶子瑜,很是后悔和遗憾:”子瑜,没有想到嬷嬷是这样的人,你也别伤心。你娘的遗物,母亲和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叶子瑜冷冷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后宅的女人果然强大,自私自利,阴狠毒辣,颠倒黑白,前后矛盾,死不认账,栽赃陷害,伪装演戏。。。。。。哪一样都玩的溜转,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这样的日子。
“老爷,求老爷饶命,奴婢真的冤枉啊。”周嬷嬷哪里想不到自己没有价值快要成为弃子了,一旦没有价值,她的存在就是威胁。
叶松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叶子瑜问道:“子瑜,你当如何?”
周嬷嬷一听,赶紧调转方向,朝叶子瑜磕头:“子瑜。。。。。。小姐,求你救救我,奴婢真的没有啊。”哪还有以前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叶子瑜冷笑,不为所动,“以父亲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就她的分析,叶松让周嬷嬷跟着自己肯定不会是为了照顾她,为了以后的生活着想,也为了报仇,决不能让这个恶奴跟着自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叶松等人肯定会迁就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她必须要好好把握。
“周嬷嬷是你的奶娘,又是你娘亲留下来照顾你的老人,若真是监守自盗见利忘义之辈。。。。。。为父,尊重的你的决定,”叶松也有些为难,一副你做主的样子,“当然,莫要让人寒了心才好。”
叶松不愧为纵横官场数载,说话滴水不漏,推脱责任之余还为自己博得一个心善的好名声,更是挖了一个坑等着叶子瑜跳。如果她真的处置了周嬷嬷,恐怕要落一个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不念旧情的名声。
叶子瑜不是傻子,对方的用意一品就明白了过来,她苦笑:“父亲说的是,周嬷嬷好歹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若不然,娘也不会再临终前把一切托付给她。”
“一切都是为父的错,当初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被山洪冲走却无能为力,后来倾尽家财也没能找到。。。。。。”叶松越说越伤心,不禁红了眼眶。
“相公,你已经尽力了,”吴玉蓉扶着他的手臂,心疼道,“是姐姐没有福气,好在子瑜长大了,相信姐姐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露出了一个嫉恨阴狠的狰狞面容。
叶松点头,说到主题上来:“是啊,子瑜啊,这些都是爹和你母亲为你置办的嫁妆,你到了夫家也不至于受气。”
叶子瑜眼眶也是发红,看向叶松小心翼翼道:“父亲,子瑜,子瑜舍不得你,可不可以不要嫁人?让我留在您身边孝敬您好吗?”
“那怎么行。”叶松还没有开口,这厢吴玉蓉就说话了,“子瑜啊,这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可不能任性,况且,你的情况。。。。。。能找到这么好条件的真的不容易。而且你想过没有,即使留你下来,临时退亲,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人言可畏,以后你怎么办?”
“是啊,你母亲说的没错,别任性,嫁人后好好过日子,至于周嬷嬷,”叶松停顿片刻,方道,“她是照顾你长大的,也是最熟悉你的,还是让她陪在你身边吧,这样我也放心。”
“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你们的心意我知道的,是子瑜任性了。”叶子瑜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周嬷嬷还是不要跟着我去了,正是因为她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更应该为她着想,不能让外面的人以为女儿自私自利苛待下人。现在她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过好日子的。”
“既然如此,你自己决定就好。”叶松也不再多说,只要这个野种能够高高兴兴的上花轿就好。
周嬷嬷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不用承担罪名和赔偿东西了。她蜷缩着自己减轻存在感,遗憾的是,叶子瑜可没打算放过她。
只见她朝叶松恭敬的行了个屈膝礼,“多谢父亲疼爱。那么周嬷嬷,还请将我娘亲的遗物给我,以后你想留在吴家也好,回你儿子那里也可,自此以后,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