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笑着为贾政辩解。
“我父亲旧事且不提,前番长安府知府的小舅子求到我们这里,原想着交好知府,得罪一个去了职的守备罢了。
琏二弟出了门,叔让大妹妹出面,走了长安节度使的关系,压服了那原守备。
可是谁能想到,此人竟然暗中投靠了忠顺王,现在调到了军营担任游击。”
听完贾珍所言,贾赦不以为然。
这事是自己同意的,虽然事先没料到,但是发生都发生了,就算得罪了一个游击,那又有什么的。
他看向贾珍。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表露态度,如果支持皇上,我们家现在这等权势。
又是老派勋贵之首,未来必定首当其冲,到时是何结局,完全就看皇上的心意。
当初你父亲之策,让我们主动减除自己的羽翼,保全家族,可是他也没有料到如今的局面不是?
太上皇都这般年龄,还放不下权利,并且完全不顾朝局,现在形势到了如此。
我们就是关起门来,以后皇上当了权,还是放不过我们。”
听到贾赦的话,不管是贾珍还是贾政,都无言以对。
根子还是出在太上皇身上。
太上皇的阳谋,让朝堂的局势变化莫测,皇权无法一旦平稳交接,那么京城将会迎来腥风血雨。
京城都乱了套,哪里还管的了地方。
所有人都不明白,太上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人总是要死的,难道真的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吗。
这大周可是他的祖业。
皇宫。
哪怕还是夏日,太上皇都穿了厚厚一层的衣服。
戴权为太上皇抚背,看到了太上皇身上的咖痕,令他暗自触目惊心,又若无其事的。
“嗯。”
太上皇时不时因为疼痛,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阁楼里,周边的太监都异常安静。
现在太上皇的脾气越来越古怪,谁也不敢引起太上皇的视线。
“裘世安又去了皇帝那里问安了?”
终于。
太上皇平静的问道。
“回圣人,裘世安这个月去了七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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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太上皇冷哼一声。
“朕提拔的总理内廷都检点太监,心思野咯。”
“狼心狗肺的杂种罢了,回头奴婢帮圣人捻死他。”
戴权笑道。
太上皇看了眼戴权,又闭上了眼睛。
是啊。
都认为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