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
“那就麻烦范兄了。”
“此子有时的确令人头疼。”
“不喜读书,又喜欢自以为是,稍不顺心,便发脾气,这次就劳烦范兄多费心了,若是项籍敢口出不忌,范兄尽管告诉我,我绝不会惯着。”
范增大笑一声。
澹澹道:
“项兄言重了。”
“项籍的确有时会耍性子,但在我看来,他的本性并不坏,只要加以辅导,未必不能成为独当一面之人,项兄有时其实当多听听项籍的建议,我却是觉得,项籍有些话,或是有些道理。”
“过于求稳。。。。。。”
“或许也并不一定对。”
说完。
反正便出门而去。
项梁微微蹙眉,但并未往心里去。
范增出了大堂,问了下四周的仆人,得知了项籍的去向后,径直赶了过去。
此刻项籍正在后院生着闷气。
范增笑道:“项籍,你还在生你叔父的气?”
项籍冷哼一声,郁闷道:“我哪敢生叔父的气?只是叔父实在太过执拗,根本不听我的话,说了也白说。”
范增笑了笑。
他信步走了过去,望着眼前那汪水塘。
问道:“刚才我听你说,天下形势过于平缓,没有波澜,好似一潭死水,继续下去,恐会被扼住无数变数,你是从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范增面露严肃之色。
项籍狐疑的看了范增几眼。
解释道:“这不是明眼都看得出来吗?”
“暴秦一统天下之后,其实一直都不太平,从最开始的博浪沙遇刺,再到后面兰池遇袭,骊山暴动,以及后面的焚书坑儒,其实六地一直都有行动,但近年来,行动日趋减少,影响幅度更是大幅削弱。”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暴秦之所以如此忌惮六国复辟,正是因为六国之士不断出手,让暴秦始终不能将地方整合一体,这些举措,看似都被镇压了,但消息却都传遍了天下,也让其他反秦人士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至少。。。。。。”
“证明了反秦之人大有人在。”
“吾道也不孤!”
“但这一年下来,大秦太过平静了,平静的犹如深潭,让人感觉有些窒息,这又岂是好事?我也不知是为何,我总感觉这种情况不对,仿佛幕后是有人在刻意而为,就是想打压我等的复辟烈焰。”
“而今只平静了一年,因此尚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