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卫角君脸色彻底变了。
他双手紧紧抓衣,神色很是闪躲。
他本想开口辩解,但听到秦落衡的话,也是把辩解的话咽下了,他心中已清楚,秦落衡只怕真查到自己了,而且还有证据,这次之所以请自己前来,非是赴宴,而是问罪。
卫角君目光微阖。
原本还有些低垂的头,瞬间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冷哼道:
“我之所以这么做,你还不清楚吗?”
“我是卫国国君,但你在楚地是怎么说的?你要的是一个一统的天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你本就得势,若是再不出手遏制,只怕你成为储君之后,就再没我卫国活路?”
“我卫国社稷不能沦丧于我手!”
“贵族。”
“我卫角君就是贵族。”
“你一直声称要废掉三代王政,而我卫国就是周朝天下血脉,你都要毁掉我卫国之基了,还问我为什么要针对你,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可笑吗?”
“你容不下贵族,也容不下卫国。”
“你既然容不下,那我就去找一个能容得下的,我卫国世世代代之社稷基业,决不能到我手中覆灭。”
“只是我自认做的很小心,却是没想到,你竟真看出了问题。”
“但也无妨了。”
“那数百份图纸,我早已送出去了。”
“而给我图纸之人,正是你查出来的司马昌。”
“司马昌,你就莫要在这装模作样了,你比我更见不得这位十公子好,他都已经把你点出来了,你还以为你能蒙混过去吗?我们这位十公子做事又可曾心慈手软过?”
“呵呵。”
卫角君神色冷漠。
既然秦落衡已察觉到他参与,他也懒得再虚以为蛇了。
而且他们本就注定势如水火。
闻言。
司马昌脸色变了变。
最后叹了一声。
说道:
“十公子,我不想的。”
“只是我司马氏真的输不起了。”
“自先祖病逝后,我司马氏是每况愈下,眼下军中更是只有一名校尉,朝中无人更是已二十几年之久,我司马氏实在承受不起失败,而十公子你做事实在令人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