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道:
“我对南海战事了解不多。”
“少数知道的,也都是郭长吏告知。”
“但从我已知的情况而言,公子是既想照顾到关中民众,也想惠及楚地民众,进而让天下局势始终处于一个相对安定的状态。”
“公子的想法很好。”
“一些决定也十分有见的。”
“但公子忽略到了很关键的一点。”
“已在南海的士卒!”
闻言。
秦落衡脸色微变。
他已知道李左车想说什么了。
他的确漏算了。
秦落衡面色微沉。
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疏忽了。”
“南海战事,我也不免受到朝堂的影响,只注意到了朝堂上的争论,却是忘了最紧要的部分,就是二十万驻守在南海的士卒。”
“我的建议的确能惠及这次征发的士卒,却是遗漏了已在南海的士卒。”
李左车道:
“的确如此。”
“若是南海策略未变,一切其实并无问题,然随着公子进言,这些都随之改变。”
“孔子曾说过:‘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眼下朝廷的种种所为却是患了不均,新征发的士卒普遍受利,而原先的士卒却没得到补偿奖赏,这何以能安抚下这些士卒?”
“心有不公,军心何以能定?”
秦落衡面色一变。
开口道:“你既看出其利害,敢问有何高见?”
李左车沉吟片刻。
澹澹道:
“想解决此事。。。。。。”
“说难不难,说易也难!”
“驻守的士卒远赴南海已有四五年之久,他们背井离乡,在边苦之地驻守,虽大秦或给与了不少厚待,但其实依旧很难安抚士卒之心,这些士卒所求,其实很简单,公子也一定清楚。”
闻言。
秦落衡沉默了。
他又如何不知李左车在说什么。
对于离乡游子而言,还有什么比归家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