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王贲疲倦的躺在椅子上。
他已苏醒近一月。
在这一个月里,通过王离、王平两兄弟之口,大抵知晓了自己昏睡期间,大秦发生了什么,也知晓了大秦目下现状。
此刻。
他很深刻的意识到陛下变了。
以往陛下大气磅礴、不拘泥任何,而今却显得‘偏狭固执’,甚至显得有些一意孤行、独断专行了。
眼下朝廷虽未明确废止议事制,但实际议事制度已名存实亡。
而今随着十公子之建议,军中恐又会生出变数,将领之职权将会得到一定程度削弱,此后朝中、军中再无能让陛下忌惮的人了。
而且。。。。。。
天下大权越发集中于陛下一人之身。
王贲虽没有料到这经过,其实是料到了陛下会集权。
对于这些,他虽有些突然,但并不会感到意外,而这次陛下前来,却是有一样让他极为意外。
陛下做出了退步!
此退步非是给朝臣退步,也非是让步给各大氏族。
而是对十公子做了退步。
陛下自上位以来,对军权便看的格外重视,除非真到了危急关头,是断然不会容许朝中他人插手军事的。
谁都不行!
但这次始皇却一反常态。
不仅全盘同意了十公子的建议,还同意了在军中设立军司马。
而且。。。。。。
陛下并未提出军司马的人选,即默许了十公子的引荐。
这是一件十分不同寻常的举动。
蒯彻是何许人,王贲并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他只需知道一件事就够了,即蒯彻是十公子的人。
蒯彻是效忠十公子的。
而这也意味着,陛下已开始默许,秦落衡开始插手军中事务。
这非同寻常。
十公子的插手,跟长公子不同。
长公子虽名为监军,其实军中主要事务,依旧是蒙恬在主管,扶苏只是起一个监督作用,对军队的影响并不大,然军司马不同。
军司马一职,是用来整合军心、统一思想的,此等关键要害之职,换做任何时候,定然都会换成陛下亲近之人,但这次,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默许十公子的门客,其中意味可见一斑。
王贲已意识到。
这非是陛下失误,而是在有意为之。
为的是皇权的过度交接!
想到这。
王贲目光变得十分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