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襄眉头一皱,疑惑道:“魏咎?秦落衡?我若是没有记错,新晋朝堂的官员并无仕职魏地的,魏地的私学应该没有暴露的可能,而且秦落衡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孔鲋道:
“我也很奇怪。”
“按理而言,秦落衡没可能知道,而且他就算真要去打听,也不应该去魏府打听,去六国贵族的府邸,岂能问出什么实情?”
“襄弟,或许魏咎在说谎?!”
子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宇紧锁,沉思良久,摇头道:“此事多半是魏咎在耍心思,这数月来,六国贵族都有些反常,他们或许暗地在谋划什么,以至被秦落衡察觉到了,因而想祸水东引,让我们去吸引走秦落衡的注意。”
“理应如此。”孔鲋道。
随即。
子襄又摇了摇头。
迟疑道:
“但也不绝对。”
“我其实一直有留心秦落衡。”
“他最近去过一次华府,华阜之子,华寄却是从薛县回来的,华寄很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因而将此事告知给了秦落衡。”
孔鲋一愣。
眼中露出一抹凝色。
沉声道:
“这可如何是好?”
“秦落衡为大秦十公子,他虽然还没有正名身份,但始皇以往没少去看,他若是将这事告知始皇,没准真能查出什么东西。”
子襄额首道:
“我也正在担心此事。”
“华寄刚入职御史,还没有在朝中站稳脚跟,虽然有其父帮其打理,但总归还需要时日,而且御史府日常处理的事众多,华寄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调集人手彻查,但秦落衡不然。”
“他的身份在这。”
“若是真的无意间透露出去,那恐怕是真的要坏事。”
“而且。。。。。。”
子襄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了声音。
他道:“我前面去拜访了不少新晋的官员,原本会稽郡的郡守殷通,也就是现在廷尉府的左监,他无意间透露,儒家私学之事,已经被不少地方官吏注意到,只不过还没影响到朝堂。”
“但这事只怕早晚会暴露!”
闻言。
孔鲋脸色微变。
惊惶道:
“襄弟,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