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时看看她的鼻子,又着急地搓搓手,嘴里“哎哎”地想说什么,见顾云采哭得忘我,也就不好说出来。
顾云采足足哭了十几分钟,眼睛肿成了小桃子。
抬眼一看傻了,旁边坐个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眼光时不时溜向自己的鼻子。
要是不看见他,她都忘了自己最初是因为什么哭的了。
不过,哭了一场,倒是心里清明痛快多了。
肇事男见她终于暴雨转多云,忙见缝插针,生怕她又多云转雨:“那个,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撞到你了。你——你的鼻子,没事吧?”
他始终觉得顾云采的哭很痛苦很“爆”,严重怀疑是她整了鼻子被撞变形了。
“啊?哦,我的鼻子没事。”顾云采这才想起来被这个人全程围观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相。
这会儿,她只想赶快让这个男人消失,不然真是窘死了。
“您赶快忙去吧。我没事。”顾云采忙撵人。
肇事男却没有领会她的意图:“是我不好,光顾着逗人家的小孩玩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他没看女人这么……这么不顾形象地哭过,如果不是真痛,应该是不会这样的。而如果痛成这样,根据他对疼痛程度分级的了解,应该至少是骨折了。
我的天!顾云采不禁暗暗叫苦,这人怎么这么事儿呢?苦主都不说啥了,你还非要负责。真是碰瓷的好对象啊。
“真没事,真没事。我走了,还有事。”你不走我走。顾云采刚刚好些的心情又转阴了。
她站起来抬脚就走。
肇事男忙冲上来,递给她一张名片:“您要是有什么伤的话,给我打电话。”
顾云采此刻只想赶快摆脱他,“唔唔”两声,拿了名片就走。
待到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路上,她把名片拿出来撕巴撕巴,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云采实在不想回家,给年念打电话:“念念,什么时候回家?”
“我就在家呢。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感冒了还是哭了?”和沈惊羽的合作总算第一阶段完成,年念累得浑身虚脱,请了三天假在家恢复元气。
“哭了呗。”顾云采对年念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找你去啊。”
“来吧!”年念爽快地答应。
顾云采乘了公交到年念家附近,年念过来接了她,两人又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这是她们俩卧谈会和坐谈会的主要消耗品。
到了家,年念也不问顾云采为什么哭,直接拉着顾云采看最新出的爆笑美剧。
两人趴着看,坐着看,一边吃一边看,直到天擦黑。
“给你家季勋阳打电话吧,说你晚上不回去了。”年念直接跟顾云采说。
顾云采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婷姐,勋阳回来没?哦,他回来了你告诉他,我晚上在年念这里,不回去了。”
年念看她一眼,自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陈岩,你晚上另找地方睡吧,今天我有客人,你别回来了。”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年念就挂了电话。
两人吃过晚饭,洗漱好,换了睡衣坐在床上准备开吃开聊。
刚准备就绪,就听门铃响了。
“谁呀这是?难道是陈岩生气了,回来兴师问罪?”年念嘟囔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开门,对陈岩,她总是不自觉地保持一种战斗状态。
“陈——咦,你怎么来了?”
门外,沈惊羽笑嘻嘻地站着:“我怎么就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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