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珊珊决心好好把自己婚礼办得比顾云采更轰轰烈烈的时候,顾云采却第一次开始不得不正面自己和季勋阳的婚姻过程,用审视的眼光去解剖“爱情”。
——由此可见,婚礼和婚姻的关系也并不那么紧密。
在离家三四天毫无音讯后,季勋阳终于回来了。
神色疲倦,眼窝深陷。身上的衣服还是前几天那套,几天没熨有点皱皱的。
“小阳哥哥,你去哪儿了?”顾云采忙迎上来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季勋阳忽然牢牢地抱住她,却不做声。
顾云采更加着急,拍着他的背:“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没什么,我困了。想睡会儿。”季勋阳歉意地笑笑,自己上楼休息。
顾云采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有些难受。
她的生活经历决定了她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从季勋阳进门到他上楼,有拥抱有微笑有对答,可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个以前不同了。
怎么说呢?疏远?陌生?犹疑?
可她又不确定,也许自己一个人在家呆了几天有些疑神疑鬼呢?
顾云采吩咐了婷姐熬些白粥来——看季勋阳的脸色,这几天恐怕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粥熬好后,顾云采端上楼。轻轻推开卧室门,季勋阳躺在床上,眼睫毛却在颤动,显然并没睡着,而是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
她把粥放到床头柜上,手法轻柔地替季勋阳揉着额头。季勋阳微微一颤,眼睛却没有睁开。
“阿采,我这几天有些事没想通,所以没开手机。”他慢慢地说。
“嗯,我知道,你回来休息休息就好。没什么天大的事是过不去的。”顾云采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可能是公司有什么事情让他为难,自己的感觉其实并不准。
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季勋阳轻轻拿开顾云采的手:“阿采,手酸了吧?你休息一下,我喝粥。”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顾云采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季勋阳还没睡着。他背对着她,怕吵醒她,慢慢揉着太阳穴。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顾云采没有打扰他,轻轻合上了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
“嗡嗡嗡”手机振动声。
之听见季勋阳轻轻接起了电话:“喂,陈岩。……你去确认过了?……好,我知道了。……谁也别告诉,把紧嘴,更别漏给年念了。……照片明天给我。”
什么事这么神秘?顾云采胡思乱想,一直到了天亮。
顾云采闭着眼睛,听到季勋阳起床了,他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又轻手轻脚开了卧室门。
她又听到汽车离开的声音。他出去了。
顾云采慢慢睁开眼睛,给年念打电话。
“念念,昨晚陈岩回去了吗?”
“回来了。这几天他总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年念很是不习惯没有陈岩做体力活的日子。“不过,阿采,你关心陈岩做什么?”
“嘿嘿,没啥。最近好像公司有大事?”
“没有啊,一切按部就班。”年念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看勋阳挺累的。以为公司忙呢。”
挂了电话,顾云采越来越疑惑了。
连着几天,季勋阳都是来去匆匆,每天回家,但总是话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