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教室里即刻变得嘈闹起来。凌乱的蜂鸣声又如浓雾般水蒙蒙地灌到耳孔里。
路飞和乌索普(高二)跑到高三班里,他们周末时又玩了全新的网游看了全新的动画,这些全新的东西让他们有了更多的话题同那些猫狗混杂的男生们制造更多的噪乱。他们模仿着游戏中的人物相互追打着,汗水渗在青春的土壤里,生长出细幼的青竹与木樨。****的手臂消瘦地挥在半空,37度的血液在太阳穴里突突翻吐着气泡。香蒲清凛的气息沾上松软的发香,那些清亮的笑声,那些白皙的轮廓,全部被年少的瞳眸怀旧地打上画框,成为记忆长廊中最为美满而丰厚的永存。
正玩得热闹时,教室中端忽然发出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路飞不知什么原因和男生a打了起来,班里顿时桌椅横飞。
路飞把a君摁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一边打“橡皮机关枪”一边大声骂道“你什么都不懂,还敢说那种话!中国就因为有了太多像你这种杂碎才被外国人瞧不起!”a君被橡皮人从最前面的讲台打到教室最后面的黑板报上,男生的脸上浑是淤青,可路飞还嫌不解恨,又把他挂在吊扇上呼啦啦地转了半分钟。索龙像看武打片一样反骑在椅子上看热闹,后来越看越发毛,于是赶上前去拉住他。作为干部的山治也很清楚串班打架的严重性,为了封锁现场他匆忙把教室门关好,并且守在门外。布鲁克、乌索普和娜美罗宾忙着善后,把桌椅一个一个恢复原样。在出事的时候,草帽一伙总显得很团结。
高个子的布鲁克把满头是血的a君从吊扇铁片上摘下来。骷髅一松手,那男生像团烂肉似的噗通瘫在地上。a君一动不动,同学们都以为他死了,即刻冲过来围观。娜美捂住嘴巴,说:“路……路飞,你杀人了……”山治搭了下娜美的肩膀从后面绕过来。山治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照着a的脸咣咣踩了两脚,a君“a哟”地呻吟了一下。山治转过脸,说:“没事,丫活着呢。”众同学骤然遗憾起来,长叹道:“嗐,原来没死啊,真没劲。”接着纷纷鸟兽散去。
路飞平时很开朗,很少跟人家动火,出现这样的事一定有特殊的原由。同伴们担心老师会寻声找来,所以都一致建议让路飞躲回自己班去。路飞走后,几个人便朝乌索普围去问起事情的起因:
这件事最初发生在上周五的一个课间,男生a、b和路飞、乌索普一起闲聊,但不一会便在如何看待人生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
路飞的观点是:人活一世要追求生存价值和做人的含金量,大家要全意为同伴,而且每个人都应该有“成为海贼王”的这种梦想。
而a君却说:与其追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多赚点钱,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活得更舒服一些。人生只有一次,人不能总为别人活着,俗话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路飞说:说那句话的人本身就是个混蛋,你应该分析事理,就因为那句话太俗,所以才叫“俗”话。
a君一甩手,说:操,什么这王那王的,追求半天那么虚幻的名誉,最后到死那天还不是什么都没有,管屁用!
听完这话路飞绰起把椅子就要抡丫的,乌索普一把抱住男生的胳膊强行让他冷静。
乌索普虔诚道:行了行了,小a啊,我劝你也别这么说,我觉得人生至少还不能以赚钱为目的,当然我们都需要钱来生存,但不能当做“人生理想”呀,对不对?
男生a想了想,说:去你妈的!
乌索普呲着牙把讲台举起来,发疯地朝a君面前冲。路飞从后面反搂住他的腰大喊“冷静冷静”。乌索普瞪着兽眼一边拼命挣脱一边怒叱道:别他妈拦着我——我要杀了他——
路飞紧紧勒着乌索普的肩膀,对男生a说道:我告诉你a,人活着不能没有理想,也不能有这么世俗的理想,人应该活得更有价值。我今天也不跟你争什么了,你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没错么,有本事你就这么过下去,我看你到死的那天你是哭着还是笑着。
乌索普补充道:“你要不服理就去颐和园问问馨绫,你看他是怎么说的!”
因为这句话,在上周日的时候男生a特意给住在颐和园附近的男生b打了电话,并勒令让其亲自和馨绫见上一面。到了第二天的周一,也就是今天,路飞和乌索普又一次来到高三(1)班,就为确定他们的最后结果。
a君说:“其实这东西不用人鉴定也是知道结果的,谁不想活得好一点?你想想看,以后等我有了钱,左手抱一个西班牙小妞,右手搂一个俄罗斯女郎,住在像城堡一样的别墅里,开着上百万英镑的布加迪跑车,就连起居都有裸体女仆伺候,这生活多滋润,做人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不好。”
路飞说:“少废话,快说馨绫是怎么讲的。”
a朝男生b使了眼色,说:“怕什么,告诉他们,b君。”
“我……我见到他了,”男生b慢慢吞吞地说道,“我告诉他:我们觉得人们应该多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人生一世,人们应该以赚更多的钱为理想,追求更好的享乐。可路飞非告诉我人应该一辈子追求那种名垂千古、造福人类的梦想。结果忙忙碌碌了一辈子还不是一事无成。你也觉得是这样吧,人这辈子要过一种住别墅抱洋妞,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的生活。这样的人生才叫成功的人生!”
男生a点点头:“说得好!那他是怎么回复的?”
“是啊,快说快说!”路飞也跟着起哄。
b说:“他是个话不多的人,只对我说了六个字。”
a大笑起来,指着几个人,说:“看到了么路飞,人家馨绫都说‘人就该这样活’,你们丫还有什么不服的!”
路飞和乌索普低着头,表情严峻。
b拉了拉a的袖子,沮丧地说:“啊……不……他没那么说……”
“嗯?‘人、就、该、这、样、活……’”a掰了下手指头,说,“没错啊,是六个字啊。”
b更加沮丧地说:“嗯,的确是六个字。他说‘你放你妈了屁’。”
路飞等人捧腹哄笑起来,包括平时看似贤惠的罗宾也粗媚地笑出声音。
a君的脸像敷着岩浆般发出红烫的热感。他对着路飞大喊到:“操!你们笑什么笑!我怎么了!多为自己想想有什么不好!我就想过那种阔少一样的生活,我敢打赌,就你们这样,到死那天也体验不到那种有钱人的快乐!操……你们不是坚持梦想么,等你们拿着窝头喝着凉水的时候我看你们还能坚持什么!”
橡皮人在旁边单手压着草帽,帽檐遮住一部分光,面颊上渐渐蔓下一层淡薄的灰线。乌索普怕他失去理智,赶紧朝a君解释:“你看,人活着是需要钱,但路飞的意思是,人应该找个维持生计的工作,然后利用业余时间追求自己的梦想。比如建筑师、软件设计师、画家什么的,只要能对改变现在这种不够理想的社会,或者间接对人类有所帮助的梦想都是可以的。像你这样光狠命为自己捞钱玩,那社会永远是这德行……哎?人呢?”话说了一半,乌索普发现a君竟然消失了,等再一找,才看到此人已被钉在后墙的板报上。路飞把脚收回来,然后又冲上去像放鞭炮一样朝a君打了一梭子“橡皮冲锋枪”。
接着,下一秒钟乌索普已经把乔巴找来。
一分钟后,铃声打响老师走进教室,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下面唰唰抄着笔记。
男生a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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