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易却摇了摇头:“她没让人去找张将军。”
付阙愣了:“没去?”
“是,属下看的仔细,除了院子里的丫头,她没见过外人,张将军那边也没有出事。”
付阙脸色变幻一瞬,末了一哂:“耐性倒是变好了,但性子是不会变得,继续盯着吧,决不能让她得手。”
可之后一连两天,赵长欢那边竟然都安安静静的,根据付易所说,她甚至连门都没出,饭食都是托丫头买回来送过去的。
付阙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赵长欢想干什么?
付易反而对他的态度不大理解:“她不动作不是好事吗?兴许是觉得寄人篱下,不好计较。”
寄人篱下?
付阙眼睛眯起来,脑海里闪过赵长欢在林子里找令牌的样子来,她好像的确不是生气的样子,当真不计较了?
也好,省了他的麻烦。
他抬抬手,示意付易可以下去了。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外头传来了通秉声,是方畴来讨这个月??的饷银,身后还跟着张二甲。
他抬眼朝对方看了过去,年轻人生龙活虎的,身上没伤,精神看着也很好,果然一点被报复的痕迹都没有。
很好。
张二甲莫名觉得冷,抬头四处看了一眼,这才瞧见付阙正在看他,他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付阙仿佛没听见,仍旧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收回去,语气不冷不热的开了口:“帅印在架子上的盒子里,取过来。”
屋子里没有旁人,付阙是主子,方畴是上封,张二甲自觉的去做苦力,他扫了一眼架子,上头就放着一个盒子,看着不大,他抬手就拿了下来,却没防备那盒子死沉,一不留神,东西就从手里摔了下去,咕噜噜滚到了方畴脚边。
方畴连忙捡起来:“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
可下一瞬他就惊了一下,这东西看着不大怎么这么沉?而且这也不是帅印啊。
他正要提一句,就见付阙眉头拧了起来,语气十分严厉:“年纪轻轻,臂力这么弱,如果上了战场,你拿得动刀,拉得开弓吗?”
张二甲被教训有些懵:“不是末将弱,是那东西太沉了,方将军,你说沉不沉?”
他求助的看向方畴,试图让他给自己作证。
方畴连忙点头,正要开口就见付阙看了过来,语气凉沁沁的:“怎么,方将军也这么不中用?”
不中用这三个字宛如雷霆,劈得方畴浑身一激灵。
男人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认输!
他猛地一挺腰板:“不,不沉,一点都不沉,这小子就是弱,得狠练。”
张二甲目瞪口呆。
付阙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目光一扫张二甲的手:“本王看你挺能闹腾,回营后加练一千支箭,脱靶一支补一支。”
一千支箭本就不容易,还不许脱靶???
张二甲懵了:“不是,王爷,一千?末将……方将军,你替我求求情啊。”
方畴也觉得有些过分,正要张嘴,就见付阙看了过来:“我看你拿的很吃力,不如一起练?”
方畴头摇成了拨浪鼓,抬腿就给了张二甲一脚:“王爷让你练你就练,哪儿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