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棺材里的女人呐,我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手眼通天,昨晚她没冲出红棺材,但却靠着一个梦,让全村人来这逼命!
老爹望着我,许久,他叹了口气,“我相信他,我也希望不会,但咱爷俩还得早作打算!”
我不知道是老爹疑心太重,还是我经事太少,可能到了生与死的问题上,人心都会堪比纸薄,我没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因为我怕越说越害怕!
当天下午,我跟老爹把老祠堂内的残肢断臂收拾了,泼上黑狗血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一直等到深夜,老木匠才匆忙回来,一回来就喊住我,“陈家娃子,走着,跟我去一趟村西河坑!”
“啊,村西河坑去那干什么?”老爹脸上一丝着急,一把拦住我,老木匠应声回了句,“去找那王家娘仨,我有几句话要问,需要这娃子搭把手!”
“他他一个孩子能帮上什么忙,让他在这等着,我替他去吧!”老爹笑着回了句,这两句话一说,老木匠脸色有点变了,他瞅着老爹愣了几秒,忽然笑了,“娃子他爹,你还信不过我?”
“老大爷,您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老爹尴尬的笑着,老木匠也笑着,许久,俩人停止了笑,互相望着对方,老木匠张嘴开了呛。“娃子他爹,如果我想要你俩的命你俩少说也得死八十回了把!”
一句话,老爹脸色僵了下,与老木匠四目相视了一瞬,他忽然低下了头,“老大爷,您您别见怪,我我是猪油蒙了心,对不住您了!”
“呵呵,我能见怪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点我老头子还看得透!”老木匠点头笑着,望向我,“舐犊情深啊,娃子,看见了吧,以后啊记得好好孝顺你爹!”
俩人的三两句话,我听着,看着,眼圈翻了红,也慢慢模糊了眼,老爹拍了拍我肩头,“傻小子,干啥啊,都多大的人了,行了,赶紧去吧,好好听你老太爷的话!”
我强撑着笑脸,点着头,跟老木匠亦步亦趋的出了祠堂!
刚出祠堂,我就低下了头,因为我忍不住掉了眼泪。可到底是瞒不住老人家的心,老木匠朝我笑了声,“傻小子心还挺软,想哭就哭吧,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没没事!”我抬头硬撑着笑,老木匠拍拍我的肩,笑了声,“能有个值得掉眼泪的人,这也是一种福气!”
一句话,突然猛戳进了我心坎儿里,我望着老木匠,望着这孤零零的老头儿一时间那种感觉不知是为我庆幸,还是替他悲伤!
而老木匠却望向了远方,望向村里的灯火通明,许久,他叹了口气,“当爹的没几个不心疼孩子的,你爹是,他们的爹又何尝不是呢!”
也就这一瞬,我猛地一个冷颤望了去,那一刹的感觉在我背脊上流过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我不知道,那所谓的人性到底是我高估了,还是低估了呢?
揣着那满怀的恐惧,我跟着老木匠到了村西河坑,老木匠背一个包裹,在河坑前一打开,我瞅着愣了,里面装了香烛纸钱,瓜果贡品,两截断木,还有一截红绳最令我奇怪的是,还有一个小巧诡异的纸人!
老木匠扭头对我说道,“娃子,这次让你过来,我是想借你的身体一用!”
“啊,借我的身体?”我一下懵了,老木匠笑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招魂入体!”
我有点懵懂,但好歹港台恐怖片咱还是看过的。一听什么招魂入体,大概我也明白几分!
我点头道,“恩,老太爷,您说吧,该怎么做,我全听您吩咐!”
老木匠点点头,拨开那一段红线,一头连在了我右手无名指上,而另一头却连在了那纸人上,我盘腿儿坐在了纸人对面,老木匠把两截断木放在我与纸人两侧,而随后,他对着河坑朗声一句,“八方游鬼,四面孤魂,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贡品祭礼,聊表寸心,速速让路,不得入门!”
一言罢,他把贡品纸钱洒进了河坑里,说来也怪,那贡品纸钱撒下去,紧跟着几卷水花儿乱窜,你来我往,就好像在争夺着贡品纸钱,那东西一沉下河底,紧随着黄水坑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