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亦笑了起来,调侃到,“我看你也算是完了?”
虞棠斜楞她,“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周慎野,你的心思得有百分之八十都在他身上了吧,玩咯,你是真的被这男人收服了。”
虞棠自诩在感情上是非常理智的,确实是在和周慎野认识之后,心态有了变化。
她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杯子放回桌上,深深叹了口气,“我觉得周慎野有事瞒着我。”
孟千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睁大眼睛,“他也出轨了?男人果然都一个样,狗改不了吃屎!”
“什么啊,别瞎说,”虞棠拉回正题,“师父流落在外的那半块刺绣,是从周慎野手里拿到的。”
孟千亦糊涂了,“那不是从拍卖会上拍到的?”
“是拍到的,”虞棠汲气,“那天的拍卖会,周慎野突然出现,出了高价拍下这块刺绣,交给了我。”
听到这,孟千亦陷入了沉思,“那个拍卖会是受邀才能参加,他既然能去,就代表着……”
“他一个赛车手,和这一行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会受邀,我没想明白。”
虞棠之前就觉得奇怪,但没有过多怀疑。
直到前阵子去了周慎野家,看到他家里的装修风格,和墙上挂着的几幅画。
那些画的风格,和刺绣艺术展上的几幅作品非常像。
这些东西出现在周慎野家,起码代表着他的生活不是完全与刺绣无关。
孟千亦眉头紧锁,“那你问过他吗?咱们这么瞎猜也猜不准。”
虞棠,“问过,没有得到答案。”
得到了周慎野的解释,但虞棠也很清楚,那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孟千亦猜测到,“你说,会不会和他的养父母有关?”
虞棠点头,“我确实是这么猜测的。”
孟千亦,“那就糟糕了,周慎野的养父母比他还要神秘,根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说完,她突然抓住虞棠的胳膊,“我愈发觉得周慎野是个危险人物,你玩玩可以,最好别真的把心交出去,不然会很麻烦。”
虞棠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后,笑了起来,“别的事说不准,但我相信周慎野没有害我的意思。”
人的心是否真诚,她能感觉出来。
如果这种感觉是错的,那就算会受伤,虞棠也认了。
可孟千亦却不是这么想的,“不行,我不放心,在我离开前,一定得把周慎野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不然万一我不在云城的时候,你被他欺负怎么办?”
“你对我那么好,我不以身相许可怎么还呀。”虞棠开了句玩笑。
换来的是孟千亦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不需要以身相许,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在孟千亦的人生中,爱情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烟雾,尽情享受完了,扔掉也不可惜。
唯有友情,是绝对要尽全力坚守的东西。
她把虞棠看的比自己家人还要重。
尽管虞棠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还是很感动,哑着嗓子说,“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放心吧。”
孟千亦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困了,今晚得早点睡,明天约了个有意向的音乐学校赞助商,得去面谈。”
说了这么半天,虞棠才意识到聊的一直是自己,都没有问一问孟千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