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贯墨的确一向话少,很少发表什么意见;但一旦发表的,都是些令人折服的话。
在官场上,他也从不会去阿谀奉承别人,以至于常年一直就坐父母官的位置,没有高升。
有他这样的父亲,怪不得能教出定西王那样的人中之龙。
“不过……”战贯墨转而说:
“华秦力建礼仪之邦,风气绝不能被带坏。
若华秦女子个个这般不尊夫、不重教,定会被天下人耻笑。”
战贯墨以县令身份吩咐:“你们各自下去,广抄《妇德》书册,连日下发给部下一切管辖之地,定要杜绝此等不正之风!”
“是!”众人心悦诚服,心怀敬佩地当即领命离开。
当天,各官府衙门组织官员及家眷学习《妇德》。
工匠与商贾之家组织行业商会,集中开展《妇德》学习活动。
寺庙道观请高僧或道士在法会、讲经中融入《妇德》。
连市集与街道的人口密集处,也设立摊位,发放《妇德》小册子,并安排士绅名流现场讲解,让妇德观念深入人心。
总之整个咸陵城在战贯墨的倡导下,从上到下,开展了一场关于《妇德》大型思想教育,还特地以陈玉皎为反面教材。
陈玉皎“恶女立牌”的名声也传遍整个咸陵,甚至很快将传至各个郡县乡野、广播天下。
全京议论,沸沸扬扬。
而战家包容陈玉皎、燕凌九礼让陈玉皎正妃之位的品德,也被人们再三的称道赞扬。
悦己商铺中。
陈玉皎正在做商铺筹划,将光线暗淡的楼宇分为一个个独立的房间,并将其布置得雅致静谧。
饶是战家人赖着不走,她也并不在意。
让他们搬走,不过是几日之事。
她的脚步已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夏蝉却从外面跑进来,将事情禀告了番,气得脸都鼓了起来:
“太过分了!全京城至少有七八成的人,说公主此次是不知好歹。”
即便有人隐约觉得陈玉皎的做法对,也不敢发声,生怕引来口诛笔伐。
且这个时代的女子们大多都是懦弱的,有着夫为天的思想。
甚至还有人在说:“我要是苦等七年,能换来定西王的正妃之位和补偿,我做梦都笑醒了!
陈玉皎她到底在闹什么呢?立牌子那行径太恶劣了!
女人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不就是做正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