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苟转身离去。
女蛊徒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正要离开,却听到潘德道:“来吧,带我去这里最大的药草行!”
“那位大人——”女蛊徒看向木苟的背影。
潘德声音变得低沉,“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女蛊徒连忙将头埋在了双峰间,跟在潘德身后,不多时就离开了此处。
木苟走到一座酒馆前,扫了一眼四周,随后走进了旅馆。
“给我上两壶酒!”酒侍正在满载的客人中忙碌着。
偌大的空间挤满了旅客,唯有一张桌子只有一人在安静地坐在那。
奇怪的是,他似乎来了颇久,向来眼睛明亮的酒侍也没有上前询问,似乎将他视作空气。
而后来的旅客也没有一个坐到他身前的空位上。
木苟目光微闪,走上前,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对方,正巧此刻酒侍拿着两壶酒过来,一壶放在他的面前,另一壶却是依旧是放在他的面前。
“客人慢用!”酒侍说完转身离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对面那人。
木苟神情微变,虽然早知对方不是一般人,但此刻却是越发的深刻。
“这是什么手段?”木苟喝了一口酒,另一壶酒推了过去,被那人稳稳地接在手中。
“小手段而已,以前你也经常用!”那人仰头喝了口酒。
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即便如此,仍然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似乎他的脸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遮掩一般。
木苟有些哂然,“你知道我以前是怎样的?”
“当然知道!”
木苟摇头道:“我却不知道我以前有见过你!”
他认识眼前这人,因为不久前,就是他让自己领悟了技之道,只是当初在石庄相遇的时候,对方肩膀上始终有一只灰色的猴子,而今,灰色的猴子却不见了。
木苟只以为灰色的猴子可能被落在了其他地方,毕竟那是个活物。
但认识的只是在这一世。
而对方所说的“以前”似乎更加的久远,就像是所谓的老相识一般。
那人叹道:“你不记得也是正常!”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换作任何人有那样的经历都会和你这样,不,一定会更狼狈!”
木苟收起了轻视,“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他想起了地球的时光,庸庸碌碌,平平凡凡,没有什么骄傲之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以前——”
撕拉~
骤然间,一道闪电浮现在半空中。
木苟眼神一凝,只看到距离那人不远处有一道火花溅射开来,一股漆黑的烟雾溢出,化作一条纤小的毒蛇往那人咬去。
那人随手将烟雾化作的毒蛇拍散,那话却是没了下文。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小心——你的父亲!”
木苟眼睛一瞪,眼前只剩下一只酒壶在微微晃动,而那人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了!
我的父亲?
他不是死了么?
酒壶中的酒水从嘴角溢出,他犹自不知。
那被踩在地面上的头颅······还收木风语焉不详的说辞,如今连这个神秘的人都说:要小心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