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影在昨天早上听吕同提起过“火鬼屋”的事,当时因为天剑派的原因,根本就没心思听,这时来到这臭名昭著的房子前,心中不由得响起了吕同的话。
可这时的火鬼屋根本就没有任何烟雾,空气和其他地方一样的冷冽干燥,甚至连一丝丝的油烟气都没有闻到。
他禁不住好奇起来,难道是吕师哥过于夸大其词?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他往前行了几步,复又顿住脚,耳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游蛇在草丛中穿行,他警惕的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声音是从火鬼屋中传出来的,声音极细小,若有若无。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上立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攥着剑柄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着淡淡的青色,眼眸细眯,瞳孔骤缩,就像是一只即将猎食的豹子,随时都可以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这座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饭堂,他却产生了莫大的危机,就仿佛前方是一个强大的敌人,横在了他前行的路上。
他矗立在大门外,盯着这座破旧的庭院,一动也不动。
……
……
天际的云涛被火焰燃成了一片赤橙,当红色达到巅峰,融透半边蓝,生命也开始走入了下坡,风带着一缕灰为它拉上幕帐,就像绝美的容颜,褪却胭脂色,被时间灌上雀黄,忧伤中更多的是一抹无奈,该失去的永远无法挽留。
风凌看着渐渐淡了的余晖,嘴角的笑意噙着一丝看不见的苦涩,对着仇三娘轻声道:“看来你的计谋要落空了,他好像并不上当啊!”
仇三娘遥望着麟羽峰,冷笑出声,停了一会才接道:“好戏还没上演,话说早了。”
“哦?那我得好好看看。”风凌收回遥看天际的目光,转投向仇三娘,视线却被那不安分的黑色丝绸遮住了去向。
“恐怕对你来说,这场戏会更加精彩。”仇三娘说完这话,漆黑的眼眸却闪过一丝难过,她一意识到这丝失控,便立马收了起来,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掩饰什么,赶紧沉语接道,“今日若不能得手,恐怕以后希望会更加渺茫。”
风凌诧异的盯着仇三娘,道:“这话并不像你仇三娘的作风,怎么你也变得消极起来了?”
“我得到线报,凤主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那又如何?”
“可来的人是她。”
“她?你说的是?”
“没错,就是她!”仇三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周围的温度好像立时降低了许多。
风凌微笑着转回头,看着麟羽峰,悠悠道:“凤主舍得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