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客”虽然身为三个人,但战斗时却是合力而战,他们从小所修炼的功法乃是阵法的一种,只有三人合力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因此他们三个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团体,其力量之强横,让人望而却步,被称之为苏白宗十大高手之一,名列第八。
因为君影的力量在他们眼中太弱,他们根本就不屑于对他运中阵法之术,所以才让苏白昊单独对付他。
尽管如此,君影能否战胜他还是个未知数。
苏白宗的比武场,向来都是年终考核的时候才开放,不过也有特例的时候,那就是化形境界以上的高手下战书,并经过长老的批准,即可在比武场上进行比斗。
但这种比斗又和年终考核比斗不同,年终考核以安全为主,出现危险的几率几乎为零,但约战却是生死之战,就算是战死,苏白宗的高层也不会过于谴责,毕竟双方都是签过生死协议书的。
君影要与“三剑客”进行生死决斗,这件事一经传扬出去,立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消息传到苏白沐元耳中时,他刚开始极度震惊气愤,心中不由得埋怨“三剑客”办事太不省心,毕竟他想要暗地里把君影给解决掉,但若是在比武场上教训他,那么事情就闹大了,万一他死了上边追查下来,难保不会查到他的头上,到时就麻烦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暗地里解决他,或许更加危险,毕竟他是苏白沐云的救命恩人,若是不明不白就死了,苏白沐云和大堂主定然会差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己更加洗脱不了嫌疑,万一宗主开罪下来,他绝对吃不了得兜着走。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嘴角上扬,邪笑道:“尹景,谁让你不知好歹得罪了我,既然你自己不懂规矩,也就别怪我心狠,你若是死在比武场上,也只怪你命不好,可怪不得我!嘿嘿。”
苏白沐元想罢,便带人一起朝比武场方向赶去。
当消息传到苏白沐云耳中时,已经比较晚了,他震惊的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强撑着身体起身想要去阻止。
“副堂主,您此时就算是赶过去也于事无补了,他们此时想必已经签了生死合约书了。”
“不,不可能,我相信尹景兄弟不会这么快就签的,只要我快些赶过去,就一定还来得及!”
苏白沐云根本不愿意相信尹景真会签什么生死合约书,因此强撑着病躯起身想要赶往比武场。
前来传消息的弟子赶忙上前扶着他,担忧道:“副堂主,管比武场的可是五长老,他向来与大堂主不睦,尹景师兄又是大堂主的贵客,他怎会刁难不给签?”
“五长老虽然与父亲不睦,但在大事上还是很明事理的,尹景兄弟才刚上山来,对苏白宗还不了解,对‘三剑客’的能力也不了解,更不用说这比武场的规矩了,五长老不会那么容易就把合约给他们,让他们签约的,就算给他们,五长老也不一定会真的同意!”
这名弟子一面帮苏白沐云更衣,一面犹犹豫豫的道:“我今早在比武场上亲眼看到昊师兄的说话神情,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是尹景师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因此他们非常气愤,想必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苏白沐云听后,心下更加不安,禁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身躯立时佝偻成了九十度。
这名弟子望着苏白沐云的模样,十分担忧道:“副堂主,要不我先去打听一下,说不定真如副堂主所言,尹师兄并没有签署合约呢?您现在不宜运动,还是躺在床上休息吧!”
苏白沐云一摆手,坚定的道:“尹景兄弟救过我的性命,我怎能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而见死不救?这岂是大丈夫所为?!你休要再劝阻我。”
这名弟子叹息了声未再说话,只好默默的帮他收拾好后,搀扶着他朝比武场赶去。
说来也奇怪,当宗主和二长老得知君影要与“三剑客”进行生死决斗时,他们并没有出手进行阻止,而是乐得见他们进行战斗,因此便吩咐五长老让他尽快安排让君影与“三剑客”签署生死合约书。
大堂主得知后,立时前往比武场去劝阻五长老,希望他不要同意君影与“三剑客”的比斗,毕竟以君影的实力与“三剑客”相战,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送死!
但他的劝阻对本就和他不睦的五长老而言,就如同耳旁风,甚至还招来了阴阳怪气的一通嘲讽,大堂主见自己阻拦无果,只好急匆匆的赶往大殿,寄希望于宗主,希望宗主能够出手阻拦,救君影一命,可事实却让他大失所望。
当他赶往大殿时,正好看到宗主和二长老满面笑容的朝殿外行来。
宗主看到满是焦急之色的大堂主并不惊讶,而是微笑道:“闵白,咱们也去瞧瞧这小辈的战斗。”
大堂主一怔,目瞪口呆的看着宗主,肚子中想好的措词竟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宗主微微而笑道:“怎么,我去看小辈们战斗,很让你惊讶吗?”
大堂主茫然的摇了摇头,宗主立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过去吧,可别错过了好戏!”
要知道宗主向来不会参加什么考核比赛,一般都是他来主持,对于这种生死决斗,宗主更是不会去参加,甚至于还非常厌恶,可这次为何会这般高兴,甚至于直接亲自去参加?
因此才弄得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忘记了劝阻这回事,待得他想起了,准备开口时,宗主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语。
“闵白,你想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就不用开口了。”
大堂主听后,赶忙拱手,道:“宗主明鉴,虽说尹景的功力不弱,可与苏白昊三人相比,根本就不是对手,此时相战,岂非是白白送死?还望宗主能够下令取消比赛!”
宗主不由得蹙起眉头,冷声道:“他们战斗的事,就是我批准的,你休要再多言!”
说完,宗主和二长老拂袖而去,根本不再理会大堂主,独留他矗立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