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耳根立刻红了起来,想忽略却忽略不掉,想挣脱也挣脱不开。
她就这么煎熬着,脑子里浑浑噩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直到那只温热的手钳住她的腰,轻轻一拢,她便像突然惊醒一般,连连摇头,眼尾猩红,呢喃着说:“不要。”
梁秉词停了下来,垂眸去看,她的睡裙卷着,凌乱着。
他闷笑了声,在仅存的隔阂上感觉到了她的爱意。
“又说谎。”他眸色幽深地审视她。
许意阑攥住他的胳膊,连连往自己身上拽被子,“不是的,反正就不行,你答应过我不做的。”
她觉得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她现在打算弄好房子的事就出国去玩儿,估计得到年底休学结束再回来。她也不打算和他踏入恶性循环的怪圈,不清不白地发生关系。
可以前的她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以前为了报复只想睡到他,甚至觉得没有名分都没关系。
梁秉词的手顿住,突然笑出声,“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怪我干什么。”许意阑偏过头,表示她才不背这个锅。
梁秉词掰过她的小脸,咄咄逼人地说:“阑阑,是你大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
许意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刚刚没睡?”
她咬了下唇,合着她刚刚小心翼翼地想跑就是个笑话。他没睡却装睡,故意看着她想耍什么花招。
心机的男人,诡计多端的男人。
梁秉词不置可否。
许意阑被噎了一下,“那也不是我的错,是你非要让我来你这睡的,我怎么知道我睡觉那么不老实?平时都是我一个人睡的。”
“嗯,是我的错。”他说。
许意阑挑着眉头看他,还在思考今儿他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双月退突然被他卸了力气。
男人附身,“所以我补偿补偿你好不好?只希望我们阑阑能顺便施舍我一些。”
许意阑只觉得天旋地转,温热的气息覆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都置入迷雾之中。
她开始看不清开路,也觅不到归途,只有当下的快感。
女孩儿头一次经历过这一遭,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很紧张,感觉喘不过气来。
“呜…哥哥……”
等到意识渐渐回归的时候,许意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渐渐垂眸去看身边的男人,捂着脸哭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那么愉悦,现在却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她的心如刀绞,闷闷的啜泣声回荡在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