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偏过头看着梁秉词,男人优雅地擦了擦嘴,“这是自然。”
梁伯庸很满意他的反应,这个干儿子比他想象中要好控制一些。当年他排除万难送梁秉词出国,就是怕他太过有主见,在国内生出一些事端。毕竟那时候梁家四分五裂、一团乱麻,覆巢之下处处皆是危胁。
可现在看,几年异国的磨砺果然磨平了他的獠牙,回国后,梁秉词也没弄出什么乱子,反而对他这个父亲忌惮三分。
“阑阑,你也要听你哥哥的话。”苏蔓婷立刻补充,表现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模样,可明明她的视线都没落在许意阑的身上。
“我知道了。”许意阑点点头。
这顿饭很快就结束了,许意阑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就回房间了。她自己玩了会儿手机,料到梁秉词大概也快回房间了,于是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握在掌心去敲他的门。
梁秉词听着毫无规律的敲门声,沉声问:“谁?”
“哥哥,是我。”
“有事儿等会再说。”
许意阑蹙了蹙眉,明显感觉到男人是在搪塞她。他已经冷了她将近一个星期了,爸妈去度假后没人叫他们回来吃饭,她肯定更见不到他了。
许意阑不愿意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索性尝试着推了下门,没想到他真没锁门。
女孩儿轻手轻脚地进来,看着男人站在沙发前,正低着头扣衬衫的纽扣。他只扣上了最上端的一颗纽扣,腹肌赤。裸裸地露在她面前。
许意阑耳根立刻发烫起来,视线直直地落在他的饱满而有力的腹肌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宛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甚至能幻想到他健身的时候,汗水顺着线条流下来的场景。
许意阑咽了咽唾沫,紧紧抠着手中的小盒子。
梁秉词显然被她突然而来的闯入吓了一跳,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花痴的脸上,加速扣好了纽扣。
在梁家他平时不习惯锁门,因为没有人刚擅自闯入他的房间。甚至就连佣人打扫卫生,也得先得到他的同意。胆子这么大敢擅闯的人,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室内只开了一盏灯,晦暗的光线不不觉加重了暧昧的气氛。
男人还算冷静,没什么大反应,就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地把纽扣扣好。
直到他扣好,许意阑才收回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不是故意的,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她也受到了很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
梁秉词没追究她,整理下袖口,“有什么事?”
许意阑差点忘了正事,拿着手中的盒子递到他面前。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金丝框眼镜,和他之前那副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上次弄坏你的眼镜不好意思,所以我又找人帮你配了副。”她小心翼翼地捏着镜框把眼镜拿出来,“完全照着你原来的做的,样式一模一样,度数也没区别。”
梁秉词接过,仔细地观察着。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真以为随随便便找个相同款式的镜框就能以假乱真,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眼镜是很昂贵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