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莒闻言,立刻十分配合道:“不可能。
钱捕快你观察的的确很细致,黎家一向有这样的规矩,护院分时段护卫,一刻钟也不会离开。
在钱捕快你来之前,护院我已经有简单问过,他们并没有在前门这边,见到过阿夏。”
钱木枝点点头,看向阿夏。
“所以呢,你根本不是如全儿姑娘所说,是从前门突然冲进来的,对不对?
那是从哪里?是从后面的那扇窗吗?”
阿夏憋了又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点头承认。
“是,我是从后窗进屋的。”
看来这个问题,对于阿夏来说,比他和孟姑娘的交情问题,要好回答多了。
全儿果然在撒谎。
这与钱木枝在后窗处发现的线索,也是完全符合。
“马厩那边,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弄坏了块围栏,有一个,半人宽的洞。
这几日府里事忙,一直没来得及修。
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进来之后,绕到了屋子后面,打开后窗,就进来了。”
“马厩?”
钱木枝正在回忆着马厩的位置,她上次来的时候,似乎还真没注意到什么马厩在哪里。
“你是从马厩进来的?
那你倒是会选,从马厩过来这个院子,路过的地方可不少。
比如……那边就是柳家两位妹妹的院子。”
黎莒说着,用下巴点了点院子的西方。
“你若只是想威胁着闹一场,要些银子离开金城,为何没有选择去那里,明明是一样的效果……而你却绕了过来,进了孟妹妹的屋子?”
黎莒冷着脸质问,钱木枝闻言肩膀一松,也看向阿夏。
“我是……”
阿夏说了两个字后,话头戛然而止,眼神又飘向孟姑娘。
孟夫人这次可瞧见了这明晃晃的眼神,斜着走了两步,恍若无意一般,挡在了孟姑娘的身前。
“你是什么?”
钱木枝见他犹豫,紧接着追问道。
“我是,我本来没想着要闹这么一出,我只想……偷着拿些银子!
没想到全儿跑出去叫了人,才闹成这样。”
阿夏说着,表情十分不自然,脑袋歪向一边。
“我跟谁有交情,我今天闹得怎么样,又咋了呢?
反正我今天也没捞着什么,也没跑出去,你们抓了我就是了,抓了我去给公子抵命!”
“你甭在这儿跟我放赖!”
钱木枝的耐心已经在他几次三番的颓丧表现中耗尽,恨不得直接甩他一嘴巴。
“这间屋子里的后窗我已经看过,它只能从里面打开,窗子上面没有撬过的痕迹,更没有被人从外面硬打开的证据在!
你或许是从马厩进来的没错,随后,你直奔孟姑娘住的院子而来,走到了后窗窗口。
但是窗子是被屋里人从里面打开的。
屋里的人放你进去后,还好好的把窗子关上了,甚至别上了窗闩。
怎么,这是怕路过的人,看到坏人进屋了吗?
开窗又关窗,这是该对一个不速之客应有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