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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有、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敖康紧张追问,他刚才挨了父母怒斥、还挨了打,幸亏有兄长解围——也只有希图可以拦,毕竟受伤的是他,纪墨敖白他们不好开口。
希图端坐,上身赤裸,后背有两道深深的抓伤,血肉翻飞,看着非常吓人,只草草处理过。
陶祭司认真细致地清创,希图显然痛极,脸色苍白,微微发抖,咬紧牙关。
“你看看!”敖泱看着实在心疼,怒着一张脸,忍不住又说:“我让你哥在家养伤别来,他放心不下你,非要出海!康儿,你——”
敖康愧疚难当,拿兽皮擦拭清创时流下的血水,心里极度难受。移动间,他的左小腿有些不得劲,渗了血丝出来。
“亚父,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又认了错,您就原谅他吧。”希图看着面无血色的幼弟,觉得好气又好笑,“我只是皮肉伤而已,养几天就好。”
敖泱一声长叹:“我刚才只甩了他一鞭子而已,你就死活拦着,那也叫打?”
“母父不也动手了吗?”希图无奈指出。
“拍打几下算什么,不痛不痒的,犯错就得接受惩罚!他是被宠坏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敖泱狠下心肠硬声道。
离家出走龙乖乖听训,无可辩驳。
敖泱这回是真生气了,但只要他开始训斥责罚幼子,长子就找各种理由劝阻,最后敖泱没办法,无可奈何拂袖出去了。
客厅里,青哲关切道:“敖玄,我听说你受了伤,现在还没痊愈,是吗?都伤哪儿啦?祭司就在里面,刚好请他给你看看。”
敖玄摇摇头:“祭司正忙着给希图治伤,我不着急。”
“他是特地上来探望图哥的,我们今天刚从东海回来。”敖沂笑着说。
青哲意外又感慨:“唉,难为你有这份心,我代希图谢谢你。”
这时,敖泱几个出来了。
“怎么样?”青哲马上问。
“陶祭司很有把握,你放心。”敖泱安慰道。
“坐坐坐,大家坐下说话。”纪墨招呼着,“这天真热,沂儿,去摘几个椰子来。”
“好。”敖沂应声出去,某龙下意识想跟上去看看,但被叫住了:
“你是敖玄?”
“对啊。”青哲忙打起精神,细细地介绍了一下救命恩龙的情况。
敖玄只得留下,耐心地应对各式各样的询问。
“……好好养伤,我看你底子不错,会康复的,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敖泱和颜悦色,不甚熟练地嘘寒问暖着。
“谢谢。”敖玄正襟危坐,面对一屋子敖沂的亲戚,他总觉得压力倍增,谨言慎行的很,生怕自己哪里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