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哲笑得合不拢嘴,宠溺道:“没办法,随他去吧,也应该快回来了。”
“王兄,那棵树真的会发光,特别有意思!”敖沂笑眯眯强调,“很小的时候,图哥就抱我去看过——”
“你当时都看呆了,抱着树干不肯回家,我那个着急啊,最后还是喊了纪叔上来劝的你。”希图怀念地大笑,用力揉揉堂弟的肩。
说着笑着,门口就传来了敖康年轻开朗的声音:
“……我没骗你吧?”
“嗯。”敖玄颇为惊叹,“海里晚上也有很多发光的动植物,但我是第一次见到陆地上会发光的树,感觉、感觉特别有意思。”
“哈哈哈~我知道为什么!那是因为海里发光的东西太多了,但陆地上很少,黑漆漆的夜里,突然冒出一棵发光的树,想不特别都难啊!”
敖康推门进来,敖玄紧随其后,两人的靴子和袍角都被露水打湿。
“我回来喽!”敖康快乐地吆喝,一本正经地汇报:“哥,湖岸一切正常,我都亲自走了一遍。”
希图欣慰点头,温和道:“这就好。坐下吃晚餐吧,敖玄也快坐,劳烦你了,也跟着走一大圈。”
“是我自己想去开开眼界的,也不枉再来一趟西西里。”敖玄笑着说,他扫一眼,发现敖沂左右两边都坐了人:左边是图哥,没问题,那是好大哥;右边是容革,嗯……也没问题,那是伴侣的弟弟。
敖玄默默地开导了自己几句,走到希图旁边坐下。期间悄悄回了敖沂一个询问的眼神:
怎么样?
有收获。
“哥,父亲怎么不在?”敖康坐下吃了几口,疑惑问起。
“他在湖底,跟滨叔商量点事情。”希图答道。
“哦~”敖康埋头继续吃,没几口又抬头,有些生气失望地告知:
“对了!哥,那个岩子他不告而别了!”
敖沂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不告而别?”希图有些吃惊,纳闷道:“可前两天我刚找他谈过,他答应会留下来啊。”
“就是!”敖康连连摇头,很是无法理解,并且有些鄙视,“他言而无信。就算要离开,至少也应该打个招呼吧?他居然趁咱们家哨卫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敖沂深呼吸,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肉汤。
希图明显有些失望,勉强笑道:“算了,人各有志,强留不得。重点是,哨卫居然没看见他离开吗?这是个大问题。你是怎么处理的呢?”希图身体前倾,期待地看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