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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作息安排,都不像是能有休闲时间的,更别提看什么书了。”应许疲惫地咬牙。
他和应允都算体格不错的了,身上有伤但夜里下工后,还能边喝营养剂边说说小话,换别人搬石头搬十个小时,能睁着眼睛把晚饭的营养剂灌进去,都算是这一天没怎么累着。
应许没见过监狱夜里的休息情况,但见过白天犯人们排队领营养剂行尸走肉的盛况,有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被狱警直接拿电棍抽醒,更别提工作过程中,还有一头磕在山石上脑袋出血的。
这种情况下,犯人回牢房后,自然会争分夺秒地睡觉,而没有什么心力再想娱乐活动,他们交换的药品里还包括抑制剂,估计易感期里也没心思疏解,直接给自己打一针了事。
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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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的易感期还算准时,每个月定时定点地来一次,每次持续四十八小时,但之前有军队派发的专用抑制剂,很长一段时间没受过易感期的困扰。
另外就是,他失忆变傻后,易感期和精神力的关联没有以前那么强,不会再因为精神力爆发,而易感期失调。
在监狱的寒季到来后,应许也迎来了他的易感期,他虽然不愿意注射抑制剂,想借此机会和应允亲昵,但白天的活要做,没空给他释放天性。
抑制剂有时效,下工后应许还没走进牢房,狼耳朵就冒了出来,好在他们的牢房在走廊最里侧,信息素的外溢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应允,你太累的话,就直接给我打一针吧。”做了简单地清洗,应许被应允推上床铺,耷拉着耳朵软乎乎地说。
“怕我累就乖乖搭把手。”应允不着章法地扒拉着他的厚棉衣,“药膏放哪儿了?给我递一下。”
应许顺从地去摸枕头底下,这时候监狱里还没熄灯,走廊外透进来昏黄的灯光,晚餐的营养剂被他们丢到了空水桶里。
室内比室外暖和些,但把外衣解开裸。露皮肤,应许还是冷得一哆嗦。
他尾巴没了外裤的束缚,下意识地卷上跪坐在他大腿的应允,大概能让应允暖和点儿吧,好在应允外衣还披在身上,应许能抓着袖子蹭一蹭。
“你不来么?”应许看应允捣鼓了半天药膏,没有往他身体里抹,他尾巴都翘起来了,只等着这一茬。
“你易感期,你先来。”应允笑着叹气,“而且你个瓷娃娃,我都怕……”
怕什么应允没细说,应许先勾住应允脖颈,把他嘴唇堵上了。
长廊里的灯光熄灭。
应许隐隐约约看见了窗外落雪,这大概是雪吧,如絮如绒地飘飘洒洒,留下了它们独特的影子。
易感期唯一的好处就是暖和,没一会儿他们就把碍事的外衣推到一边,专注地挤到墙角的位置。
应允怕他靠着不舒服,试图给他拿件衣服垫一垫,但被他以不专心的借口,咬了口喉结。
“怎么不讲道理?”应允发出满足的喘息,指尖轻轻划过应许鼻尖。
应许嗅到薄荷药膏盖不住的玫瑰香气,深深的夜色里,应允的眼睛是对明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