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看着那个总也飞扬自信款款而谈的女人,此刻格外安静的躺在哪里,如冉詹就觉胸口闷的发紧。
慧济摇摇头,也是眉头紧锁,伸手把银针拔出来,方还血涌不止的地方当即缓了下来,这才暗松了口气:“这丫头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许是她自己有些内功心法,自己护住了心脉,不若这样流血,早就见阎王了。”
如冉詹直直的盯着榻上的人,目光隐痛,“她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不若等他赶到时,怕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具尸体了,想想都浑身胆寒,第一次如冉詹会有这么怕的时候。
“手脚筋脉全断,两臂的箭伤入骨两寸,她没痛死到是硬气的很。”慧济此刻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异样,“只是怕以后养好了也没办法太使用了。”
如冉詹的手微微发抖,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外表看来清灵绝美的人实则倔强无比,有那么一刻,他竟是无比庆幸,武功没了也好,身子弱了也好,至少她还活着。
“她什么时候能醒?”
慧济摇摇头,一脸的古怪,“失血过多,经脉尽断,看她自己了,可能一个月,也可能是几年。”
如冉詹身子颤了下,疲累的坐回榻上,深深的看着榻上人,手指爱怜的抚在她的额前,理顺那乱了的青丝。
“不论多久,我都在这里。”声音轻柔如许诺般的落下,“芙儿,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再难甩开了…”
“哼…”慧济在一旁轻哼出声,再看榻上人眼里就多了丝别样,难道说她就是那人所言是冉詹命中的贵人?
若真是如此,怕是真的不能让她走了。
“让这丫头去别的车吧,下面人照顾也方便些。”
如冉詹拿了毯子给榻上人盖上,动作格外的小心,“不用,车上没有女眷,风雷跟我多年不习惯伺候他人,让她跟着我就好。”
“你?”慧济哼哼两声。
“你这副身子还不知有她结实没,今天还动了武,看来先前养了几月的药都是白用了,亏那丫头还心心念念的给你配方子。”故意提到那丫头,果然就看如冉詹的脸色暖了下来,嘴上不由的又加了把火,“如今她自身都难保,你再有个好歹,我们可不管她的死活。”
如冉詹一双眼盯着榻上人,眸若秋水,许久微叹气:“大师不必激我,我心有她,当日她不告而别才惹的我犯了旧疾,如今她在身边,冉詹恨不得步步不离,你让她去了别处,我少不得又是一番心优。”
“得得得…”慧济叹气的又看了眼俩人,心里复杂无比。
这丫头是个聪慧玲珑的人,但愿她也能如冉詹一般对他,不若此,怕是又是一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