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铁门推开后的暗光刺眼。
虞烟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腿,蜷缩在角落。
入目是挺拔的身形,朝着自己走过来。
心里突然有了幻想,被人迷晕的地方,距离陆行知的包房不远,他应该看见了吧。
等虞烟看清楚,却不是那张脸。
叶迦南提了下西装裤脚,蹲下身伸出了手,“还能走吗?”
温润如玉的嗓音,如同他的人,让虞烟心里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掌心贴着身侧,缓缓站起了身。
一夜无眠,药劲也未彻底散去,马上又直直地坠下。
落入男人温热的怀抱,脸贴着熨帖西服,“没事了,走吧。”
同一时间,陆氏大楼顶层会议室,半年总结会正在进行。
陆行知坐在主位,双手搭在腿上,漫不经心听着各项汇报。
助理轻敲两下门,走进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虞小姐被人保释出去了。”
陆行知眉毛一挑,神色冷凝地继续听着,“是……是叶公子亲自带律师去接的。”
男人眸底阴沉,倏地扬手把会议中断。
再醒过来,虞烟躺在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皱起眉头。
叶迦南坐在床边,心疼道,“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手机屏幕不停亮起又熄灭,应该是有急事找他。
虞烟淡淡启唇,“去忙吧,我不想欠你太多了。”
一阵沉默之后,叶迦南才不舍地离开。
玥港会所,号码三个八的包房。
叶迦南抬脚上二楼,目睹舞池男男女女摇晃。
进门便是周宴不满的抱怨,“哥们一年就一次生日,你怎么来这么晚?”
进去坐到唯一的空位上,挨着的,便是罕见早到的陆行知。
周宴端着酒杯坐到叶迦南身边,凑近闻了下,“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小子身上有女人香味啊,终于肯破戒了?”
叶迦南没答话,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是虞烟那张清冷倔强的脸。
一旁的陆行知翘着二郎腿,眼神暗了暗,反常地开口讽刺,“这你就不懂了,迦南念旧,五年前的绿帽子,现在还喜欢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