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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杀上到了地下酒馆的一层,朝荀听扔下一句:“过来。”
荀听只好对希什说:“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希什抱着他扔过来的雪山,道:“你……”
“爻,怎么了,是总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卡佩斯一直都这样,不容置喙,习惯了。”却杀坐在凳子上,说道。
荀听的角度可以看到却杀的侧腰衣物下的肌肤,那蜿蜒的蛇骨一角露了出来,还有那纹路避开的一颗痣。
荀听不自觉地游移了目光。
说起来,他没见过却杀穿这身衣服。
却杀平时的穿着比他本人还要“严谨”,到了炎热的阿波罗镇之后才有所减少。但穿日常服的却杀一直存在于自己梦或想象中。
他觉得却杀突然改变行程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坐到却杀身边,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问:“你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吗?”
却杀说:“想问你,知不知道如何打开动力之锁。”
“我有钥匙,是当时……”荀听想说,动力钥匙是遇见深歌后开启规划盒子时得到的,但想到这信息似乎不能说,于是改口道,“那是我去一处海边古迹时,偶然得来的。”
荀听以为却杀会与他心有灵犀。但却杀只是“哦”了一声,那神情似乎不是理解,而是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很好,这样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卡佩斯……”却杀捕捉到了荀听的目光,道,“你在看哪儿?”
荀听立马把眼神从他腰上挪回来:“我在想一件事……”
却杀直白道:“想咬?”
“……”
荀听的下唇又被摁住,看着却杀淡漠的蓝眸,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却杀得一言一行都准确地踩中自己想要的。
……这相当不对劲。
却杀平时像只猫似的,虽然某个契机会触动到他,但这些契机绝对不会这样刻意而密集——就像是他为自己捏了一个理想梦境一样。
荀听又唤了一声:“……爻?”
这时,恶名薄又突然打开门,叫道:“小溪?下面那个绿眼睛人类好吵,他叫你走了。”
却杀皱起来长眉,看向恶名薄。那一瞬间他露出的神情不是被打断的不满,而是一种逼近于憎恨的厌恶。
荀听冷下脸来,从背后,把匕首轻轻横在了却杀的脖侧。
他道:“是你吗?赫伊曾。”
恶名薄歪了一下头,道:“小溪,你在喊我的恶名朋友吗?他不在这里。”
不知为何,恶名薄的这句话让荀听的心悬在了冷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