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拉开一旁一个抽屉,一边忙活着一边跟她说道:“还有,我们这里是玛丽亚私立医院,我们会给客人提供跟踪性服务的,请您填一下这个联系卡好吗?”
她点了点头,从她手上接过一张联系卡,上面除了要填身份证上的基本信息外,还要填手机号码和联系住址,她用笔端端正正地一项项填写着,写到地址一栏,她的手停了一下。
地址?她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填了,最终,她空着这一栏将卡片给交了上去。
女护士看了一下,将卡片退了回来,说道:“请您将住址栏也填一填吧,那是必填项目。”
穆千玥有些为难地重新接了过去,她想了想,最终,填下了御苑华庭的地址-------
在医院休息了一会,医生就安排她出院了。
车身从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驶了出来,平缓地驶上了大马路上。
穆千玥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凉凉的风从外头灌进来,吹得她额前的发丝摆动着。
知道自己怀孕了,下腹那胀胀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将近三个月了?那是什么时候有的?是在酒店的那一次吗?不,不对,时间应该比那还要早,那会不会是那一晚?好象也不对---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到了。
天,想起自己怀着孩子,却还毫无节制地跑去喝酒,昨天还冒着雨水在寒风里走了这么久。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尚未出娘胎就要跟着自己受这些苦楚,她悔恨得真想一手把自己掐死算了。
她不由得伸手轻轻地扶上下腹----孩子,你悄悄在妈妈的肚子里着床,妈妈却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让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受苦了,真的对不起。
她在心中默默地跟肚里的孩子说着话,一抬眸,看见前座的阿信扭头望过来,穆千玥不由得一惊,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赶紧将置于腹下的手给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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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听到她在街上晕倒的消息,李文瀚想也没想,将手头上急需处理的东西丢给金特助后就独自一个飞车回到千潭畔的家。
明明是自己那天将她赶到客房去的,然而此刻见她如此理所当然的就睡在客房当中,李文瀚觉得自己又不高兴了。
站在床畔,静静地望着床上那张有几分苍白的脸孔---
女人睡得相当的沉,自己走进来到现在已经将近有十分钟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李文瀚在床前站了片刻,这才举步走出去,掩上-门的一瞬间,他望着那门在门口毕恭毕敬地冲着自己鞠躬的阿信,淡淡地开口问道:“阿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守着她的吗?怎么会让她晕在大路上的。”
面对他的责备,阿信早有心理准备,但见他一脸恭顺地冲着他欠了欠身:
“夫人她说有一份您开股东会要用到的资料锁在她的抽屉里,所以属下就跟她回了一趟公司,回来的途中,夫人突然间感到不舒服,她说车里的空气不好,想下去走一走,所以就属下就让她下车了---”
阿信几乎一字不差地向他解释着。
知道了个大概,李文瀚点了点头:“医生怎么说?”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阿信闻言,不由得面有难色地说道:“这个,属下不太清楚”说完这话,见男人脸也一沉,他赶紧解释道:“医生说属下不是夫人的家属,所以什么也不愿意跟交待,瀚少,您要想知道,还是得问夫人。”
闻言,李文瀚冲着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
“是!”阿信依旧毕恭毕敬地冲着他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李文瀚双后插在裤袋,沿着走廊走去,他本来想要到书房去的,但走了两步,他犹疑了一下,不由得又转身折了回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仿佛上辈子就没有睡够似的,一次睡它个够本。
朦朦胧胧地醒过来,眼脸尚未张开,穆千玥就不由得伸展起双臂,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了,但她总感觉到身子软软没有一丝力气,这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感觉还真是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