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枯了又绿,绿了又枯。。。。
不知不觉终中Linda入院和出院的时间悄然飞逝,随着那枯黄易碎的落叶在深秋的冷风中折成碎叶,碾成粉末。。。。
晏九九在这期间等的焦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Linda一日不醒来她一天就难以入眠,白日青天的时候还有公务压身,时间过得飞快,她不觉得难熬,然而一进入漫漫长夜,她便再止不住的披被拭泪,凝望着天边的皎月祈求上苍能怜悯Linda这个可怜的女子。
一切本该是由她来承受。
情到朦胧处,方才想起月宫嫦娥,吴刚伐桂的神话来。
微风浮动帘旌迟迟追,她想乘着清风而去,与那倚着月桂,把酒坐看苍生浮沉的嫦娥仙子诉一诉衷肠。
吴刚也许日夜不眠的砍伐着月桂,天宫不知是何许年月,只是那月宫的天灯一定亮如白昼,要不怎会照亮着漆暗重黑的大地。。。。。
嫦娥是不是也在思念着一个人?
她淡淡的想着,脑海中幻化的仙娥,瑰姿仙逸,恍若隔世的面容忽远忽近。。。。
晏九九堕入了一个隽永的美梦。
这一梦再睁眼便是清晨。。。。。
昨夜里她睡得酣沉,窗外孤鸟啁啾,她心头没由得喜悦,再去瞧那月宫已是不知梦归何处。
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
初晴照例踩着晏九九晨时的节奏走了进来,端着银盆准备了净面的热水。
“小姐,您昨日睡得可好?”初晴进来打先儿问了这样一句话,又单脚推关了门,嗅了嗅鼻子,“表少爷这安神香可真是清甜,虽是昨日的余香,我嗅着只觉得头皮一松,浑身都精骨都劲道起来了!”
晏九九正准备笑答她,却听见这安神香是景施琅送来的,她转了话锋,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道:“昨日里亨利少爷是何时回的景府?我和表少爷去接Linda,景泰商贸那边应该也是无异于医院罢,我听阿又说门前也围了不少的人。。。。。董事会里除了七叔,其他的董事全都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亨利才来不久就要他帮衬着这样麻烦的事,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微微抿了抿嘴,“商贸里只有他和景七叔,情况应是乐观的,要不昨夜里我们应该是睡不成的。。。。今天我要好好问问他才行,也不知昨晚亨利睡好了没。。。。”
初晴躬身在床边整理着锦被华褥,又扶了晏九九下床,一边儿又去衣橱里拿今日的行头,回来发现正净面的小姐依旧神神叨叨地嘀咕着,可话里话外并不曾提及她刚才所说的安神香,更别提表少爷了!
八字没有一撇!
她渐渐觉着小姐有些不靠谱了,虽然小姐上回与她交了心,说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她自会给一个交代。
可给一个交代和问候关心有冲突吗?
小姐如今明明就是对表少爷不公平!初晴在心里暗自为表少爷打抱不平,她在杜威庄园的时候经常碰见亨利少爷,那也是位彬彬有礼的少爷,她那时候觉着亨利少爷与小姐男才女貌,甚为相配;可如今回了东方洛城,她才觉着小姐和表少爷是更为相配的。。。。
至于为什么。。。。她自己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切不过是她的感觉!
晏九九揩了手,身上只着了单薄的对襟长褂子裙,窗缝里挤了一丝冷意化作一张冰冷的毯子只往她身上裹去。
啊嚏!
她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鼻涕,鼻子一酸,玩笑道:“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初晴一边赶忙把外衣往晏九九肩上披,一边嗔道:“小姐!您可冤枉我了,我刚才可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哪里来的嘴说您的不是呢?”
晏九九拢了拢衣服,转身故作严厉的戳了戳初晴的脑袋,“哪张嘴巴?我看就是你这肚子里的嘴巴吧!”
说完立马去呵她的腰,初晴是极其怕痒的,这下晏九九一抓一个准,她反应不及又没地方躲闪,只能条件反射的弓着身子,两人拧成一团,笑成了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