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原本的山路修来是做运输用的,很多地方不通行,只能打索道。”李凫又接着忙活起来,尽可能将声音放轻柔。
泽漆将头枕在她膝上侧躺着,刚刚本没打算做什么采耳,见她“满脸兴奋”地拿着家伙事进来,就忍不住同意了。
“还出现了几个摔伤的人…”泽漆停顿了一下,“另一个医队的去治了,豆儿也在。”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交付给最信任的人,任由她利用工具探索,而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舒服。
姿态亲密,上下分明。
掌控者小心翼翼,居于下位者却可以放松地沉浸享受。
“来到这里后,还没见过他俩呢。”李凫换了个东西,轻轻刮扫耳内的皮肤。
屋内静默了很久,泽漆才开口说话。
“他们分去了别的营队,义有随队去各部巡诊,豆儿跟着女医,来了过后我们就不常见面了…”
李凫的呼吸突然靠近,她捧着泽漆的脑袋寻着光线转了转角度,然后停住了。
“凫儿,怎么了?”
李凫将工具放下,小声地说:“你的耳朵里有一小颗痣,很好看。”
泽漆也很意外:“是吗?我都没发现过。”
李凫捧着他的脸,惊喜道:“是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泽漆坐起身甩了甩脑袋,神清气爽:“凫儿,来。”
李凫点点头,乖巧地躺了上去,泽漆将她抱住,往里拉了拉。
“今日本来还得去给他们治伤的,被你精湛的手艺留住了。”泽漆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朵,“这个我还从来没做过,要是学得不好,师父多指教。”
“嗯…这也算一种治疗方式吧?”李凫感觉心跳变快了起来,心想刚刚他也是这么紧张吗?“如果耽误事了,我可以下次…”
她没能起身,泽漆就轻轻靠了下来。
他的体温贴在耳边:“我的意思是,你还从别人那里学了什么新手艺,都可以在今天教给我。”
“唔嗯…”李凫刚想回答,耳道内就传来了摩擦触碰声。
她大意了,刚刚泽漆闷着一声不吭,还以为没什么感觉,原来是忍着呢。
泽漆故意问道:“刚刚想说什么?”
李凫轻轻皱了下眉:“想说你使坏,但是怕一张嘴音调就变了,你可别戏弄我,现在情僵着呢,多可怜。”
泽漆笑着摇了摇头:“是我错了,不该逗你。但我确实挺好奇的,等你音调不会变了就说给我听听。”
李凫攥紧拳头,憋住呼吸,这种抓心挠肝的痒,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噬了。
结果一直等到泽漆结束,她才能张口说话。
李凫捂着胸口:“没想到差点被憋死不是在水里…这样痒,你刚刚怎么忍的?”
泽漆抬眉:“想学?”
李凫:“嗯,这个挺厉害。”
泽漆将手掌打开给她看,手心里还残留着浅粉色的月牙痕。
“哇,对自己那么狠啊予安,想哼就哼出来嘛,有什么害臊的?”李凫玩笑道。
泽漆将东西收好,不接她的话:“刚刚剃须的东西放哪去了?这个也拿去放一起吧。”
李凫也学他晃了晃脑袋:“让师兄拿去了。”
两人都能想到此时思户羽的帐里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