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尽散,原来是戏台倒塌,底下还躺了两个赤条条的人,都被木板砸倒不知生死。
县令一路跌跌撞撞跑过去,酒楼掌柜也听到动静,带着一堆人从后厨跑来。
“怎么回事?怎么塌了?”
“那两人是谁啊?”
“天呐这。。。”
众人议论纷纷,因为看不清那两人的面貌,只能悄悄猜测表达鄙夷。
而这时萧方捂着肚子从侧门冲了进来,对着地上没有声息的人喊道:“纯儿!纯儿是你吗!你们几个快救人啊!站着干嘛?”
酒楼的小厮七手八脚往外搬运木板,终于通了一条路出来。
萧方连忙冲了进去,慌张地扯下喜服抱住一个人,大声吼道:“大夫!医师!快来看看!”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医,走进废墟中,伸手给他怀里的人号了下脉,摇了摇头,又皱着眉给另一个人号脉,面色更加凝重,还是摇了摇头。
“大夫,大夫,什么意思?你倒是治啊。。。别摇头啊。。。”萧方喜服被血染透,但是却丝毫看不出来。
县令冲进去拉他,“方儿快起来,你抱着她做什么?你俩又不认识!是他们在你喜宴上行这晦气事才意外死的,跟你没有关系,快跟我出来!”
萧方却像失了心智,拿起木板指着县令:“你别过来!你们都别动!是谁害了我的纯儿?是谁!”
老医见他情况不对,又伸出手想给萧方号脉,可是萧方此时已经双眼赤红,由不得任何人靠近,拿起木板胡乱拍打。
晟怀悯斜眼看了下泽漆,这小子还在冷着脸给李凫夹菜。
晟怀悯拍了拍他,轻声道:“我师妹也不是松鼠,你这么喂她吃不下的藏哪去?”
泽漆这才停手,充满愧疚地把李凫碗里多余的菜夹走,“对不起凫儿,我。。。”
李凫却脸颊鼓鼓地打断他:“没事没事,我慢慢吃就好了,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
泽漆皱着眉,扭头看了眼楼下。
此时李先生稍微回过神来,对着思户羽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的?”
思户羽笑着回答:“师父,我听说县令请全县吃饭,特意赶过来。。。”
还没说完,就被李凫接过话茬:“对噢!萧方娶的是思家的女儿,户羽也姓思!”
李先生皱眉:“我之前去过一次思家,只看见了将军夫人,没想到你竟还有姐妹。”
思户羽摇了摇头:“我只有凫儿一个妹妹,这次真只是赶来吃席的。”
李先生瞟了瞟怀悯,小心翼翼道:“那这位殿下。。。”
晟怀悯刚咽下一口菜,忙对李先生回道:“先生,我是追着户羽来吃席的,您叫我怀悯就行,老殿下殿下的多不方便。”
李先生以为他是怕别人知道自己身份,于是点了点头,“怀悯,你们家吃的不比这个好多了,怎么千里迢迢陪着这小子过来?你家。。。允许吗?”
晟怀悯乐了:“您放心吧,这不算什么大事,对了,凫儿和医馆还受我父…亲表扬了,我特意多求了些赏赐来,还有这个。。。”
他掏出一个腰牌,递给李先生,“这个是我父亲赏的进宫用的腰牌,他们也能随时进宫找我。”
李先生小心翼翼地接过腰牌,兴奋地递给了旁边的牛老爷子,“爹您看,我从来没见过哪家女子能受这种封赏的。”
牛老爷子接过腰牌也仔仔细细地来回看,满眼都是赞赏和欣慰,最后点了点头,把腰牌递给了李凫,又站起来对着晟怀悯行礼:“谢陛下赏赐,谢殿下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