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勤王开口,听得出来他内心十分焦急。
“放心吧殿下,我之前已经给他喂了稳气的药,接下来给他施几天针,再喝些汤药就能醒过来了。”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
此时门口一个人收伞的声音,他走进来,对着他们说话。
“你就是那个研制出疫病药方的人?”是怀赤的声音!
“将军,在下是袁太医的弟子泽漆,这位是我的助手,李凫姑娘,研究药方也有她一份功劳。”原来男子叫泽漆,姑娘叫李凫。
“见过将军。”姑娘说话声响起。
“后生可畏,你比那老头有出息多了,那方子救下了南英和莲域的士兵,我替他们感谢你们。”声音里满是赞赏。
“不敢,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萨里蛮听到这,内心不再挣扎,原来他还在这里安心养病的时候,两边的仗已经打完了,莲域战败了,阿爹也被带到了这里治疗。
啊。。。终于结束了,他从见到怀赤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场仗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战战兢兢数十年,每天防着战争不敢懈怠,恐怕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内心苦涩,又有一点放松。
至少以后不必再提心吊胆地守着踏狱山了。
萨里蛮又沉沉睡去,连泽漆给他重新接骨治疗都不知道。
。。。
一连两三天,踏狱山附近都在下雨,善后工作变得格外艰难。
凉风簌簌吹过,冰冷的雨水混着泥土粘在身上,但凡还能动弹的人都会来帮忙把伤者往山下运。
山脚下搭起了一排帐篷,外边咕嘟咕嘟烧着水,里边到处都是哀嚎声。
义有那么大的体格,听见受伤士兵的喊叫心里都怵得慌,谁喊得响他就先转过去给谁医治。
忍冬则是专挑没动静的人看,一般这种伤者都是伤到了心脏大脑,越是沉默越是危急。
“这位姐姐!快救救我!我不行了!”一个士兵对着忍冬喊道。
“闭嘴。”忍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着一个紧闭双眼、悄无声息的人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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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皱眉心想:义有说的没错,这个人也是踩踏伤。
但是身上的伤不算致命,忍冬往脑后一摸,瞳孔都紧缩起来。
她轻轻把他侧翻过来,看了看脑后,一整块骨头都碎了,脑浆混着血液流出来。
她连忙清理创面,将骨头复原,缝合包扎裹好。
“娘的这。。。哕!”刚刚喊叫的士兵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迅速躲开了。
忍冬号了他的脉,脉象微弱但是还算平稳,不敢再让他躺下,将他抱坐起来,用网布搭到帐顶横梁上,把他的头微微吊起,呈一个靠坐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