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涛说:“陆总,这就是我和刀哥之间的私人恩怨。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陆总你信不信,那就由你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我看着他,想了想,很久后说:“行,我可以撤诉。”
高洪涛听了这话,欣慰的长出一口气,之后说:“我高洪涛,果然也有看人走眼的时候。陆总,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和其他人之间有什么不同了,识务者为俊杰,我很佩服陆总,你这么年轻就有的眼光和度量。”
我笑了笑,并没有再接他的话。
我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品质,其实都是婷姐调教出来的。
我还记得,在我第一次犯事被警察叫到派出所的时候,婷姐曾教育过我,让我要学会忍耐,要学会冷静看待事情。
是婷姐让我,成功从一个男孩过度到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高洪涛走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了助理陈雨欣,之后让她为我准备一下,我要撤诉。
几天后,高洪涛那边果然也信守承诺把提交到法院诉状给撤了回来。
至此,那些之前还一直在我背后哔哔,议论我那疯子做法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和各投资人,终于可以暂时把嘴闭上了。
刀哥并不知道我和高洪涛私下接触过的事情,他这段时间还在为了搞死高洪涛而往他的如意婚庆公司不断地砸钱。
这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刀哥对婚庆公司的管理简直就是一窍不通,他成立婚庆公司有一半以上的目的只是为了搞高洪涛,所以,几乎任何人都能预见,刀哥虽然挖走了欧越婚庆公司的绝大部分核心员工,但他不可能复制出一个欧越婚庆公司来。
刀哥听闻我和高洪涛忽然相互撤诉后,这一天中午,带着已经出院的阿城慌忙到我们公司来找我。
不过这两个人,虽然顺利通过了公司楼下的保安那一关,但走到我办公室门口后,却被陈助理挡住了。
事实上,我事先对陈助理有交代,这段时间,不论刀哥有什么理由想见我,我一概不见。
一开始,刀哥听说我还正在忙时,还不疑有他,愣是在我办公室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
半个多小时后,他等不及了,于是便质问陈助理我究竟在忙什么。
陈助理按我的交代,笑意吟吟对他说:“陆总说了,公司现在事情比较多,他抽不出身来见您。”
刀哥听了这话,喉结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选择忍耐,继续等待。
但那一天,刀哥和阿城就这么站在我办公室门外等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下午三点多,那个性格比较直接的阿城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踢了一脚我的门板,之后我便在办公室里听到他愤愤对刀哥说:“刀哥,陆云川这狗崽子他妈的给他脸还蹬鼻子上脸了?刀哥,只要你招呼一声,兄弟我立马给你把这破门砸烂。”
当时,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豪华的真皮椅上喝热茶,听到这话后,我会心一笑。只要他敢砸我的门,我会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只要他给我理由,我他妈会立马揍得他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不过,我期待中的砸门声却没有响起来。
我透过猫眼看到刀哥阴沉着一张脸,默默将阿城拦住了,他只是小声对阿城说:“再等等,别冲动。”
那个阿城气愤地跺了一下脚,之后气哼哼抱着手站到了一边去。
我见状,冷笑一声,之后继续坐回我的真皮椅上,喝茶抽雪茄享受美好的下午时光。
大约傍晚六点钟左右,我以为这两尊佛像早就走了,正打算出门吃饭,不料打开猫眼一看,两人居然还在,此时他们正坐在我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打盹。
我见状,立马叫来陈助理,然后对她说:“你去给那两人浇一盆冷水吧,让他们清醒清醒。”
陈助理一听这话,有点为难地看着我说:“陆总,这……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在外面等了你一天了,你不见他们也就算了,这么做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我笑道:“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