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巨响,不少赌客朝这边望了过来,纷纷赞叹路瑶的胆量,在座的大多数都认识厉薇儿的,那可是厉司令的妹妹,谁敢得罪。
血从厉薇儿的头上流了下来,她身体晃了晃,五官因为愤怒都扭曲起来,配合着她那大浓妆如同厉鬼般吓人。
“路瑶,你找死!”她手中拿过一根打手的电棍,要往路瑶身上打,路瑶后退了半步,十分冷静道:“你要是还想跟我谈条件的话,最好别把我弄晕,别忘了上次你流产你哥都是站在我这头,我要真没命了,你以为你能好过?”
厉薇儿的电棍堪堪在路瑶额头上停了下来,这贱人说的不错,以前不管她做什么,二哥都是站在她那头的,可那天流产时他居然死护着贱人,连她说她两句他都翻脸。
她面容狰狞的将电棍一扔,没关系,敌人一时打不死,那就慢慢折磨。
“路瑶,你想救你朋友的是吧,很简单,你代替她的位置让我踩在脚下,狠狠让我扇一百个巴掌,之后穿上这些女荷官的衣服在大厅里跳舞,谁看中的就可以点你陪酒,出价有50万我就当这事算了,怎么样,行不行?”
路瑶看着那些女荷官,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大半个胸脯和圆翘的屁股都露在外面,那些所谓陪酒的,早就被拉到阴暗角落中咿呀喊叫。
“不行!”十分坚决的语意,不容反改。
厉薇儿大怒,窄细的高跟鞋狠狠往李萌身上踩:“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你怎么会指望着她来救你呢,我可听说,她是能把她妈活活气死的人,你这种非亲带故,人凭什么帮你啊,还是乖乖砍了手脚还债吧!”
她越来越用力,李萌凄厉的惨叫起来,眼泪鼻涕汗水全流了下来,乞求的看向路瑶:“姐,路瑶姐你救我啊,我不想没手没脚,我就你一个朋友了,呜呜……”
路瑶心如刀绞,直接一棍子砸在厉薇儿的腿上,把李萌扶着站起来,她疼的面色煞白,虚弱之极。
厉薇儿捂着脚大叫:“好啊,我动不了你,还动不得她是吧。”
“你们几个,把李萌抓起来,扒了她的衣服现在就给我把她办了。”
路瑶力气小拦不住,李萌被拽了过去,恐慌的大叫,路瑶也急得快哭出来,掌心都是黏腻的汗水,但越是情势逼人她就越要冷静下来。
眼看李萌的衣服就要被脱光了,路瑶转过身去,死死盯着厉薇儿:“你要是敢动她,等你结婚的典礼当天我就把莫琦玉拐跑,你应该心里清楚,他还是很喜欢我,你说如果我要他跟我走,他会不会跟?”
厉薇儿最在意的就是莫琦玉,听她这么说疯狂的大叫:“你胡说,琦玉不喜欢你,他爱的只有我!”
见她这个样子路瑶知道是压对了宝,神情,平静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是吗,厉小姐恐怕太自信了,还记得之前我曾打给你一个电话吗,那天莫琦玉来找我,他说他只爱我,非常非常的讨厌你,还说以后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你闭嘴!”厉薇儿神情凄厉的指着她,眼睛里流出泪水,然后扬了扬手,让压着李萌身上的男人退了下去,眼泪也流得更欢了。
李萌哭着跑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路瑶松了口气,幸亏她还没有被侵犯,不然她真会内疚一辈子。
“厉薇儿,你放心,只要你放我们走,我绝不会出现在你的婚礼上,也不会纠缠莫琦玉。”
厉薇儿眼眶通红,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恢复成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子:“口说无凭,你得做点儿让我相信的事才行。”
路瑶微微皱眉:“如果你还是之前的要求,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做不到。”
“放心吧,刚才你朋友受的辱也算是抵了。”厉薇儿端起一杯早就倒好了的酒,朝她晃了晃:“看到最上面的那一层了吗,那是这个赌场主人住的地方,我想请他喝一杯酒,可是被拒绝,我要你替我把这杯酒端上去,让他喝掉!”
这才是为难,厉薇儿的身份谁不知道,这主人连她都拦,也就是说不看厉淮南的面子,那她这个不合法的妻子更不可能。
可路瑶无法拒绝,因为谈判到了这种地步,厉薇儿也不可能再后退一步,到时说不定会彻底不管不顾的迫害她跟李萌。
她端起酒,厉薇儿像看好戏一样跟在她身后,李萌看了看这情形,连忙趁人不注意跑了。
三楼很安静,出奇的安静,下面两楼喧闹的声响半点儿也没传到这个空间里,而且它的层高非常低,估计只有2米,要知道普通的都是2米6至3米,低于这个区间就会让人感受到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力,头皮发紧,浑身冒汗。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等着,光前不亮,四周的装饰雕栏玉筑的古风格式,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欲断不断,欲说还休的。
厉薇儿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怕吗,知道这里头的是谁吗,连我二哥都查不清的人,各国游走,行踪隐蔽,听说极其的残暴无情,杀人不眨眼,我这样的身份,都是指着枪赶出来的,你呢,你说你会不会把命搭在这儿?”
路瑶手心里的汗水越来越多,几乎快端不住盘子上的酒,但她还是装的很平静,她可以示弱,可绝不许自己的在厉薇儿面前示弱:“厉小姐是我面前炫耀你刚才那个怂样儿,我就当笑话听了,很好笑!”
厉薇儿眼里迸出怒火,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美女走过来,她狠狠在背后把路瑶一推,路瑶一个踉跄,身子前倾,盘子中的酒一大半部分洒在了旗袍美女胸前。
上楼没有什么服务员,像这个旗袍美女,恐怕是赌场主人贴身的人,这样的人代表的也是主人的面子,路瑶如此对待,可以说是打了那大人物的脸。
旗袍美女面容沉静,似笑非笑,空间压抑静默,好像很多事都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