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和你讨价还价,不再和你算谁亏欠谁多一点。
你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我哑了嗓子,终于什么都叫不出来。
终于,失去了呐喊的能力。
薄颍川……
一声哗啦声从水里传来,男人脸色苍白,却依旧俊美夺目。
无数声抽气声响起,竟有人问道:“这么帅?不是在拍电视剧吧?”
“如果是真的,我会爱上他的,你看到他手上的是什么吗?戒指盒啊,我刚刚可看到了,这男人之前将这戒指盒丢了,那女的一走,他就跳下来。估计就是为了捞这个吧。”
力气仿佛重新返回,我软着双腿来到了他面前。
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扇了一把掌在他的脸上。
“薄颍川,你发什么疯?”
他撑着从水里出来,却是全然无视我,那一巴掌就想是打在了别人的脸上,那样地不痛不痒。
他面无表情地抓着那个戒指盒,将外套披在了那湿漉漉的健硕身躯上。
“薄颍川,你这是……”
丢了,就丢了。
为什么还要忍受这刺骨的寒,为什么还要跳下去?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变得无情冷漠了起来?
“让开。”他冷冰冰的目光袭来,见他前后如此矛盾,我就忍不住想要质问他。
“薄颍川,你丢了又何必捡回来,作践自己的身体,这样你难道会舒服点?”
我气恼他如此不珍惜自己,又为刚刚的害怕找到了宣泄口。
我见过我爸泡地发肿的身体,我不敢想象他如果也变成那样,我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未来。
或许,应该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
他抬起眼来,冰冷的湖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滑落,愈发平添了一丝冷酷。
“滚开!滚!”
我木然站着,片刻后他越过我,直接朝医院外走去。
这里的热闹也匆匆落下了帷幕,而我却依旧站着。
直到天渐渐黑了,直到妈给我打电话,我才惊觉脸颊冰冷而潮湿。
吃饭的时候,秦丹峰忽然和我道:“婚礼在三天后举行。”